第208章 欠揍的许大茂

刺眼的光线正正罩在傻柱和于海棠脸上，晃得他俩本能地抬手遮眼睛。

灯光一晃而过，照亮污水横流、满是尿渍的地面和破墙，更显得这情景脏透了，糟透了！

光影后面，许大茂那张挂着讥笑、轻蔑、还带点像毒蛇吐信般阴险的脸，慢慢从黑暗里现出来。他显然藏那儿有一会儿了，傻柱骂他的话一个字没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此刻他斜靠在冰凉的砖墙上，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电，那姿势摆明了是幸灾乐祸看热闹，还透着十足的下流挑衅。

傻柱毫无防备，整个人像被雷劈傻了似的钉在原地，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转紫，像个打翻了染料铺子。他指着许大茂，气得嘴唇哆嗦，话都说不利索：“许、许大茂？！你……你他娘……你、你怎么在这儿？Ⅰ

于海棠看着许大茂那张挂着阴险笑容的脸，听着他那恶心人的腔调，再想想这污糟糟的地方，傻柱刚才还拽着她胳膊吐沫星子乱喷，一股强烈的屈辱、恶心和怒火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根本不想听这两人任何一句话，只觉得自己被拖进了一滩又臭又烂的浑水里！

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又狠狠剜了许大茂一眼，眼神里的鄙视和羞愤简直要喷出火来。

许大茂压根不理会傻柱的质问。

“我为什么在这儿？还不是怕于播音员出事！担心她被某些顶着“正义’帽子、骨子里却精虫上脑的莽夫，堵在女厕所图谋不轨!！何雨柱，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英雄戏码啊？噢”

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又尖又长，“于播音员啊，你可别被他那张憨厚脸皮骗了！院里水深着呢！您刚来不知道，咱们这位“傻柱’大厨，过去可有过“风光事迹’！跟咱们院那个标榜模范的一大爷易中海，俩人好得穿一条裤子，心思全围着前院那寡妇秦淮茹打转！啧啧，送东西送得那叫一个殷勤哟，跑前跑后，恨不得把自家锅底都给贾家刮干净炖汤喝！怎么着傻柱？今晚又瞄上新鲜水灵的文化人了？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老脸吧！你跟秦淮茹那点破烂事儿抖落清楚了吗？裤腰带系紧了吗？就想学那癞蛤蟆爬秤盘一一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你他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傻柱脑门上的青筋“蹦蹦”直跳，那点不可说的心思和老底被当众揭穿，“老子……老子那是可怜她孤儿真母！是正儿八经的邻里帮忙！你少他娘的在这儿放屁抹黑！许大茂！你就是条专钻下水道的臭蛆！”

于海棠的脸，随着许大茂那些话，从煞白一点点变得铁青，最后黑得跟锅底似的。

秦淮茹？下午在傻柱家要汤那个女的？端着碗，眼泪说来就来，说话又软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傻柱跟她？还有那个一大爷？一股子说不出的恶心劲儿猛地攫住了于海棠。

她刚才还以为傻柱是个莽撞的好心人，没想到背后这么脏！再看看眼前：一个把自己堵在女厕所门口强行“保护”，一个躲在黑暗角落里专门恶心人泼脏水。

这俩人简直就是一泡稀泥！还硬要把她也拖进去！

她对傻柱那点刚生出没半分钟的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被拖进垃圾堆里的强烈屈辱和无法忍受的厌烦。

她声音跟冻过似的，冷冰冰地砸在那俩人吵嚷的噪音里：“够了！你们俩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你们打生打死跟我没关系！别扯上我！”

她厌恶地皱紧眉头，眼神像丢垃圾一样掠过傻柱和许大茂，“何雨柱！你现在立刻让开！许大茂！你也给我闭嘴！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恶心的鬼地方！”

“我日你祖宗的许大茂！都是你这狗杂种挑事儿！老子今天弄死你！”

傻柱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两只沾满油渍、又厚又糙的大手，像两把大铁钳子，根本不管旁边的于海棠，扑许大茂的衣领子！

许大茂看到傻柱红着眼珠子扑来，心头猛地一沉，脸上的阴笑像被冻住一样僵在那，暗叫：“坏了！”他万万没想到傻柱敢在于海棠面前、在这公厕里就动手！

他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后缩，嘴里还试图撇清：“何雨柱你疯……疯了？！打人也不看地方！于播音员你给做个证，是他先动的手……”

“操你妈的见证！老子今天就废了你！”傻柱的咆哮打断了他。

“嗤啦一一！”一声刺耳的布帛撕裂声炸响！许大茂身上那件时髦的“的确良”衬衣前襟，直接被傻柱铁爪般的大手扯开老大一条口子！

一股巨大的蛮力把他整个人往前狠狠一拽，脚下失去平衡，脸差点就直接杵在满是骚臭尿渍的茅坑隔板边上！

傻柱脸上肌肉扭曲狰狞，压根不给许大茂反应的时间。

左手揪着那块破烂布领子，发力往旁边硬邦邦的砖墙猛力一撞！“咚！”一声闷响，骨头砸在实心墙上的声音。

许大茂后心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瞬间一黑，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一口气被生生撞散在胸腔里，嗓子眼里的惨叫都变了调。

傻柱根本不让他喘气！那只攥得死紧、被怒气彻底点燃的拳头，带着令人牙酸的破风声，像抡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