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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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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海底针

李修白神色坦然:“郡主既急不可耐,那在下便失礼了。"<2说罢,他抬手就要解开那件披帛。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萧沉璧忽然想起那些模糊的潮意和无法动弹的无力。

她不快道:“等等,把你眼蒙上。”

李修白抬眸:"蒙眼?为何?”

“为何?"萧沉璧下巴一扬,“本郡主的玉体,岂是你一个面首能随便看的?自然要蒙上!"<1

李修白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蒙了眼,便看不见,那还如何行事?若是不慎伤了郡主玉体,可如何是好?”

“你威胁我?"萧沉璧冷笑,“你想得倒美!谁说要你来行事?我是主,你是仆,一切自然由本郡主掌控。你只需闭眼受着便是!"<3这分明是折辱。

然而,李修白是何等人物?就算天塌了也面不改色。何况萧沉璧迟早要死在他手里。<1

他面无表情:“好啊。”

萧沉璧于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容挑起那方素帛,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遮住了那令人心悸的审视,她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些。这些床第间的机巧,还是从她那个死去的父亲身上得知的。当年为架空其权柄,她没少费心为他搜罗美酒与尤物,彼时,她娘早已心灰意冷,只盼着她爹早死,对萧沉璧此举纵然看破也不说破。

就这样一连三五年,她爹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垮了下去。而在此过程中,萧沉璧不可避免也见识了种种不堪入目的狎昵手段,直令她作呕。

最后,实在看不惯这种事,她寻了个身染恶疾的女子送予父亲,彻底了结了他。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但自此,她对男子便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曾。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旁的小娘子春心萌动,她却只觉得男人污秽可怖,触之生寒。

这两年稍能忍耐,却也绝无欢喜,唯有绝顶皮相能让她多瞧两眼。至于真心?呵,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向来嗤之以鼻。幸好,这位陆先生长相颇对她的胃口,她倒是不介意从他身上寻点乐子。但是说起心甘情愿,还差那么一点,萧沉璧自然是不愿叫他看见身子。见他当真用披帛蒙好了眼,萧沉璧心气稍平,然而,甫一靠近,这姓陆的便变了个人,反压住她。<2

萧沉璧想起了当日和这姓陆的约定,旋即冷笑,这是上一回被药效控制,不能自主,所以要在这回一较高下?

她岂能容忍被人压一头?当即反抗。

但这姓陆的也不退让半分。

她怒叱,他便堵住她的嘴;她挥手,他便扣住她手腕。2萧沉璧被死死钳住,锢在他身底。

挣脱不得,她猛然一口咬在他唇上,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李修白闷哼一声,声音低沉:“看来不止郡主的家徽是狼,郡主也像头狼变的。”

萧沉璧得了这“夸奖”,自然要践行到底,复又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咬得鲜血淋漓。

这见血的撕咬仿佛也撕开了李修白那层温润如玉的君子皮囊,露出内里蛰伏的凶兽。

只听“刺啦"一声裂帛,萧沉璧只觉身上一凉,惊怒与羞耻瞬间炸开,立刻翻身与他缠在一起。1

两人如同在暗夜中搏斗的猛兽,无声地撕咬、角力、翻滚,谁也不肯示弱半分。汗水与血水交融,浸湿了春衫与乌发,空气中弥漫开浓重而腥甜的潮气。门外,女使这次学乖了,远远避在西厢廊庑尽头。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可没过多久,那紧闭的房门内,竞隐隐传来器物倾倒声,还有压抑得变了调的、不知是斥骂还是吵架的破碎声响,不像在亲近,倒像殊死搏斗。<1

忽然,“咣当”一声重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塌了。

不会…不会是榻吧?!<6

女使目瞪口呆,半响才挪到门边,战战兢兢正要开口询问。“吱呀一一”

房门猛地被拉开,萧沉璧裹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男子外袍,勉强遮住身体。发髻彻底散乱,几缕湿发贴在微红的脸颊上,唇上胭脂早已晕染得一塌糊涂,那双平日凌厉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声音却竭力维持着怒气。“你们怎么办的事?既要本郡主替你们办事,连张像样的榻都备不齐?'女使赶紧低头,余光一瞟,啧,还真是床塌了!她暗自腹诽,先前陆先生一人独居时,这床明明好好的,分明是您二位又是打又是……才弄成了这样。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在萧沉璧面前说,擦了擦额上的汗,只道:“郡主息怒!奴这就去回禀安副使,立刻给您换一张顶结实的!”萧沉璧到底要脸,急道:“回来!不必了,时辰不早,本郡主要回去了!她拢紧衣襟,强作威严,又提醒道:“今日之事,是这姓陆的以下犯上,加之陈设简陋不堪所致。若敢在外胡言乱语,仔细你的舌头!”女使赶紧应诺。

萧沉璧脸色稍缓,抬手将一缕黏在颈侧的湿发捋开:“备水。再……再替本郡主寻一身干净的里衣来。”

女使低眉顺眼地应下。之后,萧沉璧再不敢回眸看屋内的一片狼藉,几乎是逃也似的随女使进了隔壁厢房。

匆匆沐浴,换上干净里衣,她快步离开,迎面撞上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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