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滑滑果实与恶魔果实图鉴

战场之上，黄沙弥漫，空气中还残留着激烈碰撞后的焦灼气息。

巨大的沙坑旁，胜负已然分晓。

胜者，毫无疑问，是莫泽。

“咳……咳咳……”卡塔库栗艰难地侧过头，吐出一大口混着沙砾的鲜血。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散了重装过一遍，每一块都在呻吟。

他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最终还是颓然垂下。

良久，卡塔库栗沙哑得几乎不成调的声音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你……赢了。”

语气中听不出太多不甘，更多的是一种技不如人的释然，以及些许疲惫。

“你也不差。”莫泽声音带着许意犹未尽：“在见闻色霸气的运用和预知未来这方面，我愿称你为最强！”

莫泽继续说道：“你的体术，武装色，都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但你最大的桎梏，并非天赋，也非努力卡塔库栗沉默，这是事实，无从反驳。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炬，直刺卡塔库栗的内心：“如果你还想要更进一步，真正触摸到那个更高的境界，更好的保护你的弟弟妹妹们。离开夏洛特·玲玲，是你必须做出的选择。”

“我是妈妈的次子，”卡塔库栗眼神异常坚定：“是万国的一员！”

莫泽轻笑道：“不用在意，我只是提出了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围巾。”

说着，随手一抛，一条破破烂烂、沾满沙尘的布料轻飘飘地落向卡塔库栗。

卡塔库栗下意识伸手去接，入手一片冰凉和粗糙。

他这才惊觉，自己那条从不离身、用来遮掩狰狞嘴巴的围巾，竞不知何时在激战中脱落。

卡塔库栗心中一惊，如同最深的秘密被人窥探，一股羞耻与慌乱涌上心头，远超战败本身带来的沮丧。他有些狼狈地瞥向莫泽，却见对方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他裂开的嘴角，眼神中没有惊奇，没有厌恶，甚至没有多余的好奇，仿佛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道伤疤。

“不过是一道伤痕而已。”莫泽：“大妈是你的枷锁，这条围巾，同样也是。”

卡塔库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将围巾重新遮住嘴部。

莫泽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围巾，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胜负已分。”他干脆利落地开口，没有半分拖泥带水：“说好的赔偿快拿出来吧，我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忙，没太多时间耽搁。”

靠着刚才这段时间恢复的些许体力，卡塔库栗艰难地将魁梧的身躯从沙地中拔起。

汗珠混着沙尘，从额角滑落。

“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卡塔库栗的脚步有些踉跄，但他极力维持着平衡，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更多的狼狈。

没走多远，一道焦急的女声划破了寂静：“卡塔库栗哥哥？！”

嘉蕾特提着裙摆，快步从沙丘后奔来，脸上满是担忧。当她看清卡塔库栗满身的沙尘、嘴角的血迹以及他身后那个好整以暇的莫泽时，脚步一个趣趄，差点摔倒。

她小嘴微张，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惶。

“哥、哥哥……你，你这是……”嘉蕾特的声音带着颤音，目光在卡塔库栗和莫泽之间来回扫视，一颗心沉了下去。

胜负，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咳……”卡塔库栗偏过头，避开妹妹担忧的目光，沉声道：“我没事。”

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喉间的腥甜还是让他忍不住轻咳一声，“小伤而已。走吧，先回船上。”

“嗯。”嘉蕾特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卡塔库栗那异常高大魁梧的身躯。

卡塔库栗身形一顿，侧头瞥了她一眼，又迅速扫过不远处好整以暇的莫泽。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没有拒绝妹妹的搀扶，只是将大部分体重依旧靠自己支撑，不愿显露过多的虚弱。

一行人沉默的向前。

很快，便抵达了大妈海贼团那经过一定伪装的海贼船。

船上的气氛有些诡异。零星几个负责留守的海贼看到卡塔库栗的惨状，以及他身后那个神色自若的莫泽，都惊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卡塔库栗对周遭的目光恍若未闻，领着莫泽，在嘉蕾特的搀扶下，径直走向船舱深处。

嘉蕾特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卡塔库栗用眼神制止，只能将满腹的担忧与惊疑压在心底。

卡塔库栗从船舱之中取出一个木盒，递向莫泽：“赔礼。”

莫泽挑了挑眉，打开木盒。

一颗通体淡粉、布满奇特螺旋花纹的果实静静躺在天鹅绒的衬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这是滑滑果实。”卡塔库栗补充，“我在来的路上偶然得到的。”

赔礼居然是一颗恶魔果实？

这手笔，倒是有些出乎莫泽的意料。

他伸手拿起那颗果实，入手微凉，表皮光滑得有些异样。

滑滑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