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当听到莫泽居然带着中央四十六室点名通缉的露琪亚回到尸魂界，消息像一阵风刮过静灵廷，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错愕与不安。

护庭十三番队的大部分成员想的并不是“真不愧是二番队队长啊，居然这么快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这种念头对于莫泽其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是：“卧槽，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死神莫泽与尸魂界那些根深蒂固的旧贵族向来不对付。

这在静灵廷内算不上什么秘密，而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几乎成了他行动纲领里最醒目的一条。他与中央四十六室那群固守成规的老家伙们之间的矛盾，桩桩件件拎出来，足够编撰一部厚厚的《静灵廷恩怨实录一一莫泽篇》了。

别提什么一丝不苟地完成中央四十六室指派的任务。

只要有哪一次死神莫泽没有给中央四十六室添乱，比如在他们颁布某项“维护静灵廷万年不变之传统”的法令时，莫泽没有跳出来质疑其合理性，或者干脆找出法令的漏洞当众演示一番。

那就几乎相当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如今死神莫泽这反常的举动，将一个通缉犯大摇大摆地押送回来。

没有任何人会天真地认为，这是死神莫泽幡然悔悟，决定向中央四十六室低头示好，或是双方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这种猜测，简直比相信五番队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蓝染队长是个处心积虑、妄图颠覆整个尸魂界的阴谋家还要荒诞不经。

所有人的直觉都在疯狂示警：这家伙，绝对又要搞个大新闻！

不过让众多死神疑惑的是，中央四十六室也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一片沉寂。

没有怒不可遏的斥责，没有紧急的质询，甚至连一道象征性的谴责令都没有发出。

好像死神莫泽就只是普通的完成了某项任务而已，仿佛他带回来的不是一个逃犯，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这种反常的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在将朽木露琪亚验明正身，投入忏罪宫监押，并由中央四十六室直接宣布一周之后于双殛之丘处以极刑后。

中央四十六室就再无消息，平静的让人发毛。

中央四十六室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连带着整个静灵廷的空气都变得黏稠。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种预感一一风雨欲来。

总队首，一番队队舍。

“莫泽。”山本元柳斋重国端坐于上，苍老却依旧锐利的目光严肃地注视着身前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弟子：“你前不久才在老夫面前保证过，会安分一些。现在，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师，您是了解我的。”死神莫泽嬉皮笑脸：“想要做些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是我呢？我这个人啊，可是比静灵廷任何一个角落的灰尘都更加向往平静的退休生活。”

“但你所喜欢的平静生活中，似乎并没有“某些人’应该存在的位置。”

山本元柳斋重国对死神莫泽这套油滑的说辞显然并不买账，声音沉稳如山。

“哎呀，怎么会呢？”死神莫泽夸张地摊了摊手：“从某种更深层次的意义上来说，我现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胸宽广、最具包容性的人了。”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不变：“老师，并非是我所追求的平静生活中容不下某些人的位置，而是某些人，他们似乎并不太乐意让我，以及更多的人，过上那种平静的生活啊。”

“回答老夫。”山本元柳斋重国依旧不吃这一套：“你会选择站在护廷十三番队，站在老夫的对立面吗？”

“老师。”死神莫泽收敛了笑容：“倘若护廷十三番队仅仅只是护廷十三番队，是守护尸魂界、守护现世魂魄平衡的那个组织，那我自然永远不会站在您的对立面。”

“但是，某些盘踞其上，早已腐朽不堪，只会阻碍尸魂界，阻碍护廷十三队变得更好的东西……老师，它们真的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闭目，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就知道，事情最终还是会演变成这样。这个弟子，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秩序，是必须存在的。”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复杂。

“但他们，不是秩序本身。”莫泽的回答斩钉截铁。

“老师，恕我直言，您有时候，太过心软了。”死神莫泽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如果在千年之前，您能更决绝一些，现在那些虫豸也不会那么猖獗。”

“如果在千年之前，您就将那个友哈巴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那么之后，也便会少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牺牲了。”

“等等！”山本元柳斋重国猛地睁大了双眼，瞳孔骤然收缩，周身那沉寂如山的灵压竞不受控制地微微波动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掠过一丝灼热的涟漪。“你说什么？友哈巴赫……他没有死？”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尘封千年的禁忌，猝然被揭开，让这位总队长的心神都为之震荡。

“何止没死，他还变得更强了。”死神莫泽语气轻松的说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胸膛微微起伏，眼神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