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静观其变

程昱回答。

曹操既然有意隐瞒，自然不愿别人知道此人的底细。

程昱心思细腻，怎敢违背曹操的意愿？即便曹操没有明文禁止。

“确实如此，曹操若想告知，定会直说，现在不说，就是不愿透露。”

贾诩点头赞同，心中已有退缩之意。

他不关心谁在暗处，此事与他无关。

程昱却不同，他肩负家族重任，辅佐曹操不仅是实现个人理想，更要维护家族利益。

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谋士很可能是曹操秘密培养的人，若对其一无所知，他定会忧心。

“仲德，勿需多问，专心职责即可。”贾诩见程昱面带忧色，出声相劝。

程昱苦笑回应：“文和言之有理，回府详谈吧。”

二人遂行。

途中，一名乞丐突然撞来。

“二位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程昱与贾诩心生怜悯，各自给予铜钱，继续前行。

未行多远，军卒急召，命二人速归府中议事。

二人对视，似有所感，回望来路。

“走吧，仲德。”贾诩淡然说道，双手隐于袖中。

程昱点头。

随军卒离去，乞丐暗中观察，迅速整理情报上报。

不久，程昱与贾诩来访之事传至甄宓案前。

甄宓挥手令报信者退下，焚毁消息布条，后对苏晨低语。

“程昱、贾诩……逍遥自在竟如此不易？”苏晨愁容满面。

“世事为何总这般纷扰？”

他迟迟未投曹操麾下，既因系统束缚，也因根基浅薄，实力不济，贸然出世恐遭猜忌。一旦遇害，连自保之力都无。

贾诩便是前车之鉴，此等智者在曹营亦步步为营，不敢轻易献策，只能为他人作嫁衣。

贾诩真的无计可施吗？非也。

只是世人皆贪功名，他若进言得曹操赏识，他人何以自处？功绩如何分配？即便有张绣庇护，贾诩亦难逃此局。

苏晨注意到，曹操麾下无背景谋士如戏志才、郭嘉，皆早逝。

而诸葛亮智慧超群，却能善终，此中深意，令人深思。

为保自身，他行事必须谨慎。

幸得前世情报网之助，他组建天地玄黄四支暗卫，相互制衡。

天字暗卫结交权贵，地字暗卫求取军功，玄字暗卫市井经商，黄字暗卫街头探信。

层层密令，环环相扣。

如今许昌察觉到神秘力量的崛起，却误以为只是某贵族私藏的武装。

在暗卫之中，仅甄宓与赵霸两人知晓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赵霸，这位武力值高达93的勇将，因家族曾受苏晨之恩，故对他忠心不二。

苏晨对甄宓道：“三个月后，我将随曹操南征，许昌之事便拜托你了。”

甄宓温柔回应：“公子请放心，妾身定不负所托。”

不久，樊城迎来曹仁、李典率领的五万大军，守将牛金急忙出城相迎。

大军进城，曹仁心中却生疑虑。

手握重兵，新野应轻易可取。但曹操临行前的反复叮嘱让他谨慎行事，不可轻率。若非如此，以他的性格，早已挥军直指新野。

身旁的李典，名义上是副将，实则是曹操派来约束他的。李典在侧，曹仁难以肆意妄为。

一旦战败，曹操若问起，他又如何解释？虽为曹操族弟，受他信任，不至于严惩，但此事传出，颜面何存？

于是，曹仁强忍冲动，决定先稳住几日，待摸清情况再行动。

李典担心曹仁急躁，忙建议：“将军，让我率三千轻骑先行探查新野。”

“去吧。”曹仁挥手应允。

李典如释重负，即刻率领三千轻骑前往新野。

此行目的仅为考察地形与城池，无需重兵。

曹仁安排好城内防务后，独自闭门研究。他从怀中取出几块白布，上面记载着各类阵法的运用与应对之策。

曹仁沉浸其中，赞不绝口：“主公所赐的奇门遁甲之术，果然精妙绝伦！看罢这些，方知自己昔日所学阵法粗浅无比。”

尤其是八门金锁阵，更是神奇无比。

与此同时，李典的三千轻骑已至新野城外。

霎时间，城中警报响彻，刘备新募之兵面露惧色。

不久，刘备偕张飞、关羽、赵云、徐庶共登城垣。

望及下方骑兵之精良装备、雄壮战马与严整军阵，刘备心生赞叹又兼愤懑。

所幸，骑兵勇猛，于攻城之战中效用不彰。

骑兵虽强，城墙坚固，难以撼动，反为刘备赢得思索对策之机。

刘备目光聚焦于李典，言：“此乃曹丞相麾下大将李典。”

徐庶旁侧微笑：“此人行事谨慎，略显保守，适为先锋，难挑帅印，此番曹操所遣，或非其人。”

张飞性急，高声问道：“军师以为曹操会遣谁来？”

关羽、赵云亦投以关注。

徐庶自信满满：“曹操每征必遣大将前驱，扫清障碍。此人需具统帅之能，曹军之中，曹仁领军之才首屈一指。”

曹仁！

刘备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