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听完八卦的茉莉，当然不能一个屁都不放。国公爷既然主动倾诉，那肯定是想有人给他想想办法。

于是茉莉开口问：“那爷打算怎么做？”

国公爷：“暂时还没想好。”

茉莉小心翼翼道：“奴婢问句不该问的。爷为何不帮忙救大爷。奴婢听大少夫人的意思，大爷除了贪玩了一点，不是个作奸犯科之人。爷将人捞出来，此事不就解决了？”

国公爷肃起脸，察觉到妾室肩膀抖了下，他无奈，只好又缓了脸色，才说：“纵使大哥犯的小错，那也是错，在查明真相之前，断不能放。我既当了这定国公，就要守好大祁的王法，又岂能自己坏了规矩。”

茉莉瞧着她爷，只觉她爷整个人在发光。

茉莉想到什么，有股冲动想将心里话说出来，但她艰难忍住了。

眼下绝对不是时候。她就算要说，也得等到合适的机会。

“爷说得是。”

茉莉说着起身走开，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只牡丹花纹的木盒。

木盒打开，是她藏的小金库。里面有国公爷给她的傍身钱，其余都是府里上下送她的东西。

她将贵重的挑出来单独放在盒中。

茉莉将木盒推过去：“奴婢手里的就这些，虽然不多，但大家一起凑凑，还是有一些的。爷拿去用吧。还有奴婢也不出府，银钱也用不着，以后爷就别给了。”

国公爷也不矫情，瞧着木盒里的东西，点头说：“那爷先收下，日后加倍还你。”

“好。”

“你倒是提醒爷了。是该一起凑凑。”

茉莉：“爷刚才说，大少夫人都是补贴了国公府？奴婢不是很明白，国公府可是国公府呢，老国公不在了，还有爷您啊。您这次凯旋，陛下会有一笔赏赐，您也有俸薪吧，除了您，家里还有大爷三爷四爷。还是说国公府没有交公一说？”

茉莉是故意想提醒他，有没有可能国公府并没有缺钱，只不过是某些人故意以国公府的名义敛财。

“自是有交。因着没有分家，几房都会按时往公中送钱。”国公爷似是想到什么，面色凝重说，“公中可不止每房交的这些。”

国公府自有其他营生，国公爷这些年从没管过这些事，自是想不到。眼下和姨娘说起，才突然想到。

国公爷面色沉沉，霍然起身：“我去找老夫人。”

茉莉目送国公爷的身影而去，祈祷他爷这回也能凯旋而归。

...

国公爷回到主院时，已近傍晚。

茉莉看他表情，心间一颤。

这该不会……

国公爷本来不想说这些糟心事，但瞧着姨娘期盼担忧的眼神，国公爷还是说了：

“我去问了老夫人，府里怎会穷到需要大少夫人贴补的地步。我问她不说几房包括我都有往公中送银钱，还有国公府其他营生进账。怎么着也不至于此。老夫人说，几位爷能交到公中的不多，而国公府的营生近几年亏损得厉害。”

国公爷难得的唉声叹气：“爷没有想到，原来国公府竟艰难至此。这些年老夫人为了国公府生计怕是操碎了心。难为她了。说来都是我这个当儿子的没用。”

国公爷一脸的愧疚。

茉莉好想直白和他说，但又知道这不是她一个妾室该多管闲事的。

说了就等于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被老夫人知道，她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国公爷还有可能怀疑她居心叵测。

可不说……

茉莉心里又难受。想了想，她泪汪汪说：“没想到爷和老夫人感情这么深厚，奴婢不止羡慕，都要感动哭了。”

国公爷莫名其妙，身躯往后仰了仰才说：“也就那样吧。这许多年，爷也就最近一个月和老夫人在一个桌吃饭，在这之前，请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茉莉一脸的疑惑不解：“可是爷很信任老夫人？这是为何？”

国公爷解释：“不是信任。而是确有证据。老夫人拿出了国公府好几本账册，爷翻过，确实好些田地资产都是亏损的。再则，爷在守边军需不足，朝上拨款又慢，我就写信给老夫人，老夫人二话没说让府里的管事带着府军运送过来。前后也有三趟，都不是小数目。府里没钱也正常。”

茉莉点点头，不敢再多言。

心下却想，这老夫人不好对付呀。

不过也正常，要不然怎么老夫人成了这府里最尊贵的女人。

好在，老夫人跟她没矛盾。茉莉决定不操这个心了。

反正搞定一个大少夫人这种事对驰骋沙场的国公爷来说肯定小事一桩。

没过两日，茉莉听说国公爷将国公府欠大少夫人的银钱如数奉还了。

几大箱子的银钱珍宝抬进大少夫人的院里，大少夫人是又惊又气。但钱都给她送回来了，她想发火都没有理由。

大爷的事还在调查，据说情形很不乐观。

而大爷在牢中也日渐消瘦，听说已经几次病倒了。不能探望，大爷严玻就只能吃乞丐见了都得躲着走的牢饭。这日子可想而知。

又过了十数天，大爷的事，终于又有了新的进展。

吏部没有调查出国公府大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