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像吗?”谢玉书在月色溶溶下停在苍术面前,问他。
苍术下意识点头,他形容不出那种像,不只是样貌,好像连每个抬眼的表情都很像。
“这叫专业,我收的每文钱可都是具有含金量的。”谢玉书毫不客气的和他说。
苍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马上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谢玉书:“两千两银票,谢小姐过目。”
谢玉书没自己接,她的小助理金叶替她接下来,看了看,朝她点点头,示意数目是对的。
上道。
※
苍术快马加鞭地赶回相国府,着急的样子让谢玉书很确定宋玠今天的状况一定比昨天更差。
今日连那只大獒犬都急的在屋门口哼哼唧唧,见到谢玉书也不冲她低吠,带路一般扭头先钻进了屋里,在屋里哼哼招呼她进去。
谢玉书依旧把金叶留在了外面,进去看见榻上的宋玠,简直惨不忍睹:“他的手怎么回事?”
今日的宋玠不只冰冷的像具僵尸,他的两只手掌心烫出了一片大水泡,有些烂了在渗血,看起来就肉痛。
“相爷病发时自己抓烧红的火炉烫的。”苍术低声和她说,重新去端了一碗药来请谢玉书喂药。
谢玉书坐下来,将宋玠的脸转过来瞧见他的下嘴唇都被牙齿咬破了,嘴巴里全是血,他整个身体紧绷着在忍受冰寒蚀骨的疼痛。
“这样喂不进去。”谢玉书记得原剧里设定,只有女主谢嘉宁的体温才能让宋玠的冰寒之痛缓解一点,但通过上次的实践她发现所有人类的体温都能缓解,冰寒之毒可分不清谁是女主。
谢玉书直接吩咐苍术:“你把外袍脱了。”
苍术愣了一下。
“脱了上床把宋玠的脚揣你怀里。”谢玉书端走他手里的药催促他。
“我吗?”苍术显然从未和男人这样接触过,更没有在旁人面前脱过衣服,一时僵站在那里耳朵发红、不知所措。
“不是你,难不成要我做?”谢玉书扫他一眼,心道:这种活多少钱她也不干。
苍术脸更红了,硬着头皮嗫嚅说:“谢小姐……能不能转过身?”
谢玉书这才留意到他垂下去的一张脸快红透了,还挺可爱。
她转过身去,故意说:“为了救人也没有旁的法子,苍术你别多心,等离开这屋子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不说还好,特意这么说令气氛变得更不言而喻了。
苍术解腰带的手像被火烧一样,喉咙里又热又痒,更低声说:“属下明白,谢小姐放心我……不会让第三人知道的。”
他咬牙飞快地脱掉外袍,侧身上榻,将宋玠两只冰块似的脚揣进了怀里,又拉好自己里衣的衣襟才低声说:“谢小姐可以转过来了。”
谢玉书慢慢转过身,瞧见坐在床尾的苍术像熟透的虾一样变成了粉红色,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但黑色里衣下的脖颈、胸·线……随着她凝视的视线越变越红,没想到看起来精瘦的人,还挺凹·凸·有致。
氛围烘托的刚刚好,她从袖兜里掏出一支白瓷小药瓶放在了苍术的手边:“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苍术愣了住,目光从那小小的药瓶上抬起来慢慢看向谢玉书。
谢玉书已坐回了床边,拉过宋玠的手放在膝上,低着头仔细用药棉清理他掌心渗出的血,声音很轻地说:“涂一涂红肿会好得快一点。”
给他的?
苍术唇角那点不起眼的红肿变得很有存在感,他垂下眼再去看那小药瓶,发现是新的,谢小姐特意买给他的……
他只是个奴仆,除了相爷没人在乎过他的生死,可谢小姐却记着他那一点巴掌印。
喉头烧着一样,苍术握着那瓶药身体里涌着一股股暖流,动了半天喉结才将“谢谢”两个字说的又沙又哑。
“恭喜宿主获得1点万人迷值,来自苍术。”系统响在脑子里。
十几文铜板一瓶药换1点万人迷值,谢玉书很满意这个性价比,她不再说话,认真替宋玠重新涂烫伤药膏。
房间里安静至极,只能听见盘盘哈气的声音,它蹲在床边守着宋玠,热的不停吐舌头。
正值盛夏,房中本就闷热,宋玠发病后还烧上了两个暖炉。
没多久,苍术就看见谢玉书热红的脸颊,鼻尖渗出一点点薄汗,下巴上的汗水往下掉,乌黑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脖颈上……
他错开眼,想问谢玉书要不要喝点茶水去去热,怀里那双脚就动了动。
宋玠紧闭的唇齿里发出低低的痛吟声。
“你过来帮我托起他的脑袋。”谢玉书对苍术说:“应该能灌进去了。”
苍术忙下榻过去,伸手托起相爷的头,才意识到里衣的衣襟随着他弯腰敞开大半。
谢玉书眼睛不可避免的瞄了一下,瞄见他的胸肌、腹肌和一道疤……
“抱歉,谢小姐。”他慌忙用另一只手抓了住衣襟,整个人的体温像发高热似得。
“无妨。”谢玉书装出正经的样子,捏开宋玠的嘴巴,趁他不清醒将一碗药干脆利落的灌进他嘴里,给他呛的猛咳起来。
谢玉书伸手揽过他的背,让他靠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