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出现
在衡阳叔跟伊舒糕手扯皮的时候,白语欣这边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情报搜集工作。
由于她样貌出众,在人群里特别显眼,顿时间,不少人想要上前搭讪。
“这位美女,今天我去医院输液了,你知道是什么液吗?想你的夜!”
“根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你这种持续散发魅力的症状非常罕见!初步怀疑是被‘可爱病原体’感染!传染性极强!我好像已经被你传染了,现在心跳120,体温很高,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小姐,看你的走路姿势是不是盆骨有点前倾啊?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整个人都‘倾’到我心里来了,害我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白语欣满脸黑线,恨不得将红酒杯甩在这群人脸上,但出于职责,自己不得不对着他们露出违心的笑容。
不过好在这群人十分单纯,只需三言两语便被白语欣试探出了底子。
她自然也很快就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
在他们万般不舍的眼神中,白语欣缓缓走向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华丽西装,身材挺拔,左眼有一条可怖的伤疤,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森森。
白语欣有些疑惑。
“这样的人……真的懂医术吗?”
“莫不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但想归想,白语欣还是拿着酒杯缓缓上前朝着他打了个招呼。
“这位先生看起来似乎很面生啊?”
“你是哪里人?”
男人不断把玩着手中的一枚戒指,当看到白语欣上前搭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着着白语欣的全身上下。
半晌之后,他舔了舔舌头说道:“不错!”
“我闻到了全新花蕊的味道!”
“小妞,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睡一觉?”
“条件随便你开!”
白语欣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额呵呵……你也是受衡老邀请而来的医生吗?”
“敢问你的尊姓大名?”
男人陷入沉思,不断摩挲着手中戒指。
“名字吗?……我的名字有很多,不知道你想要知道哪一个?”
白语欣眼角抽了抽,强忍着想要转身离开的心情,耐着性子问道:“肯定是你的真名啊!”
“难不成你还有很多个名字吗?”
男人对着白语欣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
“我叫宋江河。”
“知道我真名那些人……他们都死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像是在对白语欣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是一个园丁。”
“我喜欢挑选那些可爱美丽的花种子并将它们种下……为了防止它们受到污染,我一般都会给它们刻下独属于我的标记。”
“在漫长的观察与等待之中,花儿会茁壮成长,等到花蕊绽放的那一天……便是我收获的时候!”
他舔了舔舌头,某个部位也不自主隆起。
“我啊,最喜欢品尝亲手种下花儿甜蜜的花蜜了!”
他看了一眼白语欣,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虽然偶尔我也会去品尝一下野花的滋味,但它们终究是比不过自己精挑细选的花蕊。”
“这一次,就算了吧!”
白语欣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男人,心底竟然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看他这幅陶醉的模样……
他真的是在讲种花吗?
就在这时,灰头土脸的伊舒糕手也走了出来。
看他这幅模样,场下的各位医师也纷纷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医术高手吗?”
“刚刚不还说一定能治好这个病吗?”
“怎么现在像条野狗一样夹着尾巴逃出来了?”
伊舒糕手面色铁青,忍不住对场下的人怒吼道:“你们懂个屁!”
“有本事你们上!”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治好一个死人!”
听到这话,无数医师争先恐后上前向衡阳叔证明自己。
但不久之后,他们也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口中嘀咕道:“衡老这不是在耍人嘛!”
“那女孩已经死了,这根本没法救!”
“唉……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死了呢?老天无眼啊!”
“衡老估计是爱女心切,已经彻底魔怔了……无论我们怎么劝都不管用……”
“走吧走吧……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时间,场上的客人离开了不少,但仍有心存侥幸的人留在原地想要碰碰运气。
这时,宋江河将烟头掐灭,朝着衡阳叔走去,口中嘀咕道:
“收获的季节到了!”
“让我品尝一下……这一次的花蕊有多么甜美吧!”
白语欣脑中犹如惊天霹雳闪过,她愣在原地,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本以为找到凶手的过程多多少少会有些困难……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真正的凶手竟然大摇大摆站在自己旁边!
一开始宋江河说的那些园丁的理论,白语欣也只是把他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