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玩潜入小游戏
这个猜想在她心头已经盘绕很久了。
Bess是本地人,这个大家都知道,而付子琪在和她闲聊的时候,也提到过自己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她之所以会在名向中学读书,一来是这所学校师资力量很是不错,二来也是她家离学校挺近,上下学都很方便,三来么,就是名向从双语幼儿园到高中部都是一条龙服务。把孩子放在这里,既能确保社交圈不出什么大问题,也不用担心以后的升学道路,非常适合事业繁忙的家庭。
话题扯的可能有点远,但让李岁荣决定冒险的原因也和这有点关系。
既然确定了她们的生活范围,正处于其中中心位置的慈济医院这个目标就显得非常关键。放眼全国,慈济也是响当当的综合性三甲医院,常有大包小包特意赶来看病的人。
Bess会选择在哪里生产,这点不好说,但孩子一旦有什么头疼脑热,除了慈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是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张逸恒的描述让她有一种猜测,她总觉得付昀思也许不是不想出门或者不想打游戏,而是他不能。
医院数据库里的内容浩如烟海,她蹲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终于在两脚发麻之前得到了结果。
排除掉几个重名的和年龄一看就对不上的,她找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且时间几乎吻合的住院号。
在七年和三年前,这个属于付昀思的住院号都留下过痕迹,七年前住了半个月,三年前则更久,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不过也许是因为这座医院的病人实在太多,除了时间之外,具体的内容都没有。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如果是他,那么张逸恒难道是在说谎?至少医院系统里他的存在痕迹并没有消失。如果不是他……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凭借丰富的打零工经验,李岁荣知道,病人出院之后病历就会转移到病案室归档。现在有了住院号,只要能想办法混进病案室,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她立刻掏出手机打给项小园。
“可以离开ICU了,”她语速飞快,“如果我给你看一张照片,你可以变成他的样子吗?”
项小园说:“如果要一模一样的话,照片不行,我必须亲眼见到了解他的肌理才行。”
“没那么高的要求,看起来差不多就可以。”她发了几张照片给他,“现在先不用变,戴好口罩,接下来听我指挥。”
“你就按照来的时候的路往外走,对,还是员工通道。”李岁荣在监控之间切换着,“包不用带,记得先把宁满蹊掏出来。”
项小园依言照做,他走的这条员工通道只有一个外聘来的保安,看他一副学生气满满,朝气蓬勃不像病人的样子,问也没问就让他进去了。出来的时候还和他打招呼:“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隔着口罩点点头,李岁荣在耳机里告诉他:“说点别的,别接他的话茬。”
“您也辛苦了,什么时候下班啊?”项小园说。
“我还早着呢,”保安憨厚地笑了,“得等人来接班啊。”
“回家就能好好休息啦。”他挥挥手,浑身洋溢着大学生的清澈愚蠢,“我先回去了,拜拜。”
“很好,你的工具箱塞进双肩包里了吗?都弄好了就一直往前走,有一个大型垃圾处理站,随便找个空一点的扔进去就行。”李岁荣熟练地截取一段监控内容,准备到时候替换,“记得把包塞下去一点,别让监控拍到了。”
想了想,她补充:“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监控吧?就是那个黑黑圆圆在你头顶的东西。”
最后她又强调:“不许公报私仇把宁满蹊扔进去,掏出来还要再处理一段视频,很麻烦的!”
项小园懒得回答她,把宁满蹊从包里掏出来,稻草人直挺挺地躺在他手心,好像真的只是个诅咒娃娃。他习惯性地想把对方塞进口袋里,半途又觉得恶心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帽子,想把它塞进去。
“……”李岁荣忍了忍,没忍住,“不许戴帽子!!!”
项小园只好悻悻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走出来,看不到摄像头之后把袖管挽上去,衣服下摆塞进去,腰往前挺。”李岁荣指挥道,“发型也换换,把你的头发从中间往两边使劲压,额头露出来,就像之前喝醉酒那个男的那样。”
等他再次出现在监控中时,已经完全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除了没有硕大的啤酒肚。
关于这点李岁荣也试图要求过他,但被项小园以“脸和身材是一起改变的”为理由拒绝了,因此效果就变得只是差强人意,没能达到惟妙惟肖。
中年项小园夹着一个公文包——这是哪来的?——大摇大摆地挤开几个一边玩手机一边走路的年轻人,嚣张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他的模仿能力实在令李岁荣敬佩不已,她满意地说:“骨科在五楼,你跟着人群走去坐电梯,多注意那些和你穿搭风格差不多的人,和他们混在一起。”
这样搭配和行事的人确实不少,他边学边走,在电梯里还有模有样地拿出手机,大声外放背景是笑到抽搐的抖乐。
“骨科在你一出门的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