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霓虹下的微光

一、tv&nbp;的走廊与带伤的指尖

“夜色”&nbp;tv&nbp;的走廊总飘着烟酒混合的气味，我攥着便利店夜宵传单蹲在消防通道门口，看苏晚穿着修身的黑色连衣裙走过。她的裙摆别着朵银色假花，丝线泛着旧光&nbp;——&nbp;后来才知道，是她妈妈生前织的毛衣拆的线改的，左手捏着杯未开封的苏打水，瓶身还凝着水珠，是用来假装喝酒的；右手正帮醉醺醺的男人拍背，指尖涂着淡粉色指甲油，指缝里藏着片创可贴，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血，是昨天被醉酒客人推倒时蹭破的。

她的化妆包放在走廊的储物柜上，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平价粉底液&nbp;——&nbp;瓶身已经见底，却还能遮住熬夜的黑眼圈；润喉糖的包装纸皱巴巴的，是陪客人唱到嗓子发哑时含的；最下面压着张便签，用圆珠笔写着&nbp;“少喝酒，多赚钱”，字迹被眼泪洇过，有点模糊。她的手机偶尔亮屏，屏保是张小女孩的照片，扎着羊角辫，举着满分试卷，是她在老家读初中的妹妹，每次提到妹妹，她的眼神都会软下来，像藏了片星光。

上周凌晨，我送晚班传单到&nbp;tv&nbp;门口，撞见她对着手机哭。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手机屏幕亮着老家发来的消息“妹妹学费还差&nbp;5000&nbp;元，下周要交，学校说再不交就不让上课了”。她的钱包摊在膝盖上，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最大的是张&nbp;100&nbp;元，还有张&nbp;“房租催缴单”，红色字体写着&nbp;“逾期&nbp;3&nbp;天，再不交就换锁”。这时包厢里传来客人的喊声“晚晚，过来喝酒！躲什么躲！”&nbp;她赶紧擦干眼泪，从化妆包里摸出支平价口红，对着手机屏幕补了补妆，把苏打水倒进透明酒杯，假装是白酒，深吸一口气，笑着走进包厢&nbp;——&nbp;那笑容很亮，却没抵达眼底。

帮便利店送夜宵时，我见过她在消防通道吃泡面。凌晨&nbp;1&nbp;点，她刚陪完一个酒局，头发被客人抓得乱糟糟的，黑色连衣裙的裙摆还沾着酒渍。她蹲在台阶上，泡面桶是最便宜的红烧牛肉味，热水是从便利店接的，还没泡开就急着吃。我递过去份刚做好的关东煮，她却摆手拒绝“谢谢，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好”。后来才知道，刚才的客人非要她喝白酒，她偷偷换成苏打水，被发现后骂她&nbp;“装什么清高”，还推了她一把，膝盖磕在台阶上，渗出血，她只能忍着疼，从包里拿出创可贴贴上。

有个服务生路过，递她一根火腿肠“晚晚姐，别跟那些人置气，身体要紧”。她接过火腿肠，指尖轻轻摩挲着包装纸，却没拆开，放进了包里&nbp;——&nbp;说&nbp;“我妹妹很久没吃火腿肠了，想带给她”。那天我才知道，她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妹妹的学费、妈妈的医药费，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连根火腿肠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消费单，揉得皱巴巴的，用铅笔标着&nbp;“今晚小费&nbp;300&nbp;元（够妹妹一周的生活费）”“买止痛药&nbp;15&nbp;元（膝盖疼得厉害，别让妈妈知道）”。那天深夜，我看见她在&nbp;tv&nbp;门口给家里打电话，声音放得很轻“妈，我挺好的，老板给我涨工资了，妹妹的学费你别担心”，挂了电话，她靠在墙上，肩膀微微发抖，却没哭出声&nbp;——&nbp;怕被路过的客人看见，又要挨骂。这种&nbp;“对客人笑脸相迎，对自己咬牙硬扛”&nbp;的脆弱，曾让我蹲在消防通道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nbp;tv&nbp;当成生存的战场，用笑容掩盖伤口，只为给家人撑起一片天。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消防通道的门上打盹，梦里全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妹妹的笑声。霓虹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裙摆上的银色假花。

二、酒杯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睁开眼时，膝盖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靠在&nbp;tv&nbp;的储物柜旁，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老家的消息“妹妹说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名”。手机还在震动，是房租中介发来的“最后通牒，今天再不交房租，我就换锁了，你的东西我可不管”。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苏晚。

摸向膝盖，创可贴已经松了，伤口又开始渗血&nbp;——&nbp;昨天被醉酒客人推倒时磕的，现在还没好，却得强撑着站起来。储物柜上摆着三份&nbp;“生存难题”妹妹的学费缴费单，红色印章写着&nbp;“下周截止，逾期不缴就退学”，金额&nbp;5000&nbp;元，像座大山压在心上；妈妈的病历本，最新一页写着&nbp;“需要定期复查，药不能停”，药费每个月要&nbp;800&nbp;元；还有张&nbp;tv&nbp;经理的通知“今晚有重要客人，陪好了给双倍小费，别搞砸了”。

我摸向化妆包，里面的粉底液只剩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