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文的第27天

第27章在海文的第27天

一个失去丈夫的女护士和一个精神失常的凶手的儿子，艾米说不清这两个人到底谁更危险一点。

不，她现在最危险！

艾米和迪克离开医院，尽管迈克尔又消失了，但他们还是掌握了不少线索，邦妮现在或许跟迈克尔在一起。

迈克尔的危险在于他们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有没有参与他父亲弗里安谋害警察的计划，他是怎么离开阿卡姆，是谁带他离开阿卡姆，这些疑问或许只有在找到他之后才有答案。

迪克要去审讯这一切的源头，弗里安。

迪克来到审讯室，他解开衬衣的颈部的两颗扣子，坐在曾经的老师对面，两人无声的交锋，对待心心理素质极强的凶手，迪克必须展示出无懈可击的姿态，打破他自以为是掌控全局的控制欲。

他们的犯罪会不断升级，如果在第一次犯罪中没被发现，他会觉得更刺激，从而研究更完美、更高级的犯罪手法。

成功设计、预谋艾米父母的死亡也许一开始让他感到无比恐慌，他并不是天生的犯罪分子，而是在经过扭曲的洗脑认知后，觉得自己的牺牲奉献不过是为了给别人铺路，在干掉仅存的那么一点良心，剿灭了他对“正义"的希望后，他劝说自己以及听从犯罪团伙说的，“我只不过让事情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是你们让我做卧底的。

而我现在就是卧底。

至于伊蒂文和凯勒布的死亡，是弗里安犯罪的第二阶段，他相信自己才能给自己正名，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而苦等救援只会含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去等待奇迹降临。

这种奇迹会让人心死如灰。

弗里安就是那种自己遭遇了不幸也要让别人体会他不幸的人。他狡猾，残忍，又装作一副和煦愿意为人付出的模样。当人们看出他藏在皮囊之下的不甘和嫉妒，他的本色尽显，再也不能欺骗别人。

在审讯开始前，迪克关上档案，弗里安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迪克现在只想知道，帮助他“活下来”，同时在海文布置炸弹的同谋是谁。他要把哥谭和海文这群藏匿在天平后面的垃圾全部毁灭。迪克靠在椅子上，对付弗里安的手段一直很清晰，他无法完全脱离情感，他的爱人和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所以你可以想到，当他的儿子被人打成神智不清的样子，他有多么生气。可他又不得背上打迈克尔的罪名，因为yh威胁他如果不去把那群警察干掉，他们就会把他儿子干掉。

杀手就藏在他和迈克尔住的旅馆，在弗里安外出去搞两张假身份时，杀手将迈克尔头疯狂按进马桶，用脚不断踹他的头，说这都是给他父亲的惩罚。“你是怎么把迈克尔从阿卡姆带走的？”

“你以为是我把迈克尔带走的？迪克，我知道你们这些先入为主、诱导式，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的审讯手段，"弗里安将被拷住的手搭在桌子上，“你得给我想要的，我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迪克不屑地笑了笑，似乎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逗笑，他以为他还有谈条件的资本。

不过对于弗里安来说，迪克愿意和他玩游戏。“你让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布鲁德海文到处躲藏，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现在告诉我，谁在帮你谋划这一切。”

迪克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毕竞我们在死刑犯死前，可以满足他一个合法的要求。”

“我不会告诉你迈克尔在哪里，他既然逃出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他回到那个鬼地方去，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弗里安早有准备，“别白费劲了，我不会死的，布鲁德海文没有死刑。“对，哥谭也没有，所以你觉得这是你的筹码？因为没有死刑，所以无论你犯下滔天大罪，你也不会迎来死亡。”

弗里安原本以为迪克会气愤，会指着他的头大骂，又或者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打他。

但他设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迪克像个毫无感情的心理分析师，只是冰冷地录入他的数据。

弗里安硬着头皮说：“除了死亡，你们还有别的惩罚我的方式？在我杀害了这么多人后，你们居然还能让我好好活着，这是不是对那些死人太不公平了呀？”

“这是不是对艾米.奎蒂斯太不公平了呀？”他一字一句地说，仿佛像毒蛇吐着蛇信子，“艾米无比想要替她的父母向我报仇，她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就像她的父母一样，整天替别人伸张正义，然而她帮助过的人却想要她死，你不觉得这世界很可悲吗？”“哦，对了，还有你，亲眼看着爱人在你面前′死去'是什么感觉，我听说她现在还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理查德.格雷森，你可真让人失望，你竞然没有帮她报仇。”

监视窗背后的艾瑞克拽紧了手，“他在试探迪克的承受能力，他会不择手段打击迪克最不想回忆的地方。”

局长佩里交叉着双手，“罪犯就是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不是吗？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支配别人，他知道他没有可以跟我们谈的筹码，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迪克满不在乎：“你似乎笃定，所有人应该像你一样，因为没有满足自己的幻想，就灭掉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