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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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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忍俊不禁,顺着她的意思,用手指在那个蚊子包上轻轻挠了挠:“哦哦,宝宝被蚊子咬了呀?妈妈挠挠。”

陶欣迎皱着眉,感觉妈妈挠得不得劲儿。

她再次用力地拍了拍小腿,把她的手指重新精准地按在那个又红又肿的大包正中心,嘴里发出更急切的“啊啊”声。

姜禾又配合着在那位置多挠了几下:“好了好了,挠了挠了,不痒了啊。”

陶欣迎简直要气炸了!

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她松开妈妈的手,自己尝试用小手抓住腿肉上那个痒死人的包,又掐又揪,小眉头拧成了疙瘩,恨不得把那块肉给扔掉!

可无奈人太小,手指头又短又肉,对手指精细动作的控制根本不行。

她那努力想掐,可一按下去就是整个小肉巴掌糊在腿上,根本没法用指尖精准地按出个十字形来。

试了几次都失败,反而把红肿的蚊子包按得更痒了。

陶欣迎的小脑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突然,她眼睛一亮!

陶欣迎抬起头,盯着妈妈的脸,小手激动地指向墙上挂着的挂历。

那张挂历是陶冠泽前些日子去医院时,老熟人王大夫硬塞给他的。

样式普普通通,白底黑字印着月份日子。

唯一特别的是,在挂历纸页的最上方,端端正正印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十”字,那是医院的标志,像一枚小小的印章盖在那里。

小家伙的异常举动让姜禾完全摸不着头脑。

然后陶欣迎又迅速指向自己腿上的蚊子包,嘴里咿咿呀呀,同时手舞足蹈地在空中使劲地比划着。

不是乱划,而是努力地想画一个“十”字。

姜禾看着女儿指指墙上,又指指腿上的包,再看着她在空中费力地画着十字,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我们欣迎是要妈妈给画个‘十字’止痒啊?”

她前几日确实用过这土方法,给陶乐迎止痒,没想到欣迎这小家伙在旁边看了一次就记住了。

陶欣迎看到妈妈终于明白了,松了一大口气。

“来来来,妈妈帮你画,画个大十字,痒痒虫就跑光光!” 姜禾伸出食指,用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在女儿腿上那个又红又肿的大包正中心,先是稳稳地横向一压,再是竖直地一划,一个清晰、微凹的鲜红“十”字印记,立刻留在了娇嫩的皮肤上。

说来也怪,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掐压暂时阻断了恼人的痒感信号,陶欣迎只觉得那股钻心蚀骨的奇痒,竟真像被那十字封印住了似的,瞬间消退了大半。

她惊奇地低下头,看看腿上那个新鲜出炉的红十字,又抬起小脸,看看妈妈温柔带笑的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探究和思索,小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认真琢磨:这小小的十字,怎么就打败了那么厉害的“痒痒虫”呢?

姜禾可不知道这些,她又习惯性地又凑近女儿的腿,吹了吹:“呼——呼——不痒了,不痒了,坏虫子飞走啦!”

没想到,陶欣迎却伸出小胖手,一把按住了妈妈撅起的嘴,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意思分明是:别吹了,还是十字管用。

姜禾看着女儿这聪明的小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觉得好玩极了。

这小丫头,聪明,脾气倔,主意又正,以后绝对是个有性格的主儿!

第二天的夜晚,闷热得没有一丝风。

窗外的蝉鸣声一阵紧似一阵,聒噪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更添了几分燥意。

陶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陶欣迎那件印着小雏菊的棉布睡衣。

刚洗完澡的大女儿像一颗剥了壳的水煮蛋,浑身还蒸腾着温热的水汽,粉嫩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给陶欣迎穿上睡衣,仔细地一颗一颗系着睡衣上那些小小的、圆润的纽扣,动作轻柔。

另一边,姜禾正用一条吸水性极好的大浴巾,将刚出浴的小女儿陶乐迎整个儿包裹起来。

小家伙像只圆滚滚的团子,裹在柔软的白色“茧”里,只露出一张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小胖脸。

姜禾把她抱进卧室,手臂轻轻摇晃着,掌心隔着浴巾,在她肉乎乎的小背脊上有节奏地拍抚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轻柔小曲,试图安抚这小祖宗睡前惯例的哼唧。

“啊…咿…哦…” 陶乐迎挥舞着小拳头,在妈妈怀里不安分地扭动,小嘴咂巴着,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陶振把大女儿收拾停当,让她在床上躺好,这才回头:“这小祖宗咋了?不愿意换睡衣?”

姜禾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小女儿的脸蛋:“她跟我撒娇呢。”

话音未落,怀里的陶乐迎突然停止了无作用的哼唧,小脸皱成一团,像是憋足了劲儿,然后清晰地、带着点委屈地吐出了三个字:“好饿啊!”

空气瞬间凝固了。

陶振给大女儿扇扇子的手停在半空,姜禾拍抚的动作也僵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荒谬。

“刚……刚才是乐迎说的?”陶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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