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趣阁巧遇三趣事,污泥淖偏生污泥音
衣道,您说什么?我没历过,不明白。待会儿清杨要来,我先走了。
花姨看着雪衣好看的女人的背,心里想,在我面前装成一副这样子,怕不是比我还懂男女之事,把那样清高,装模作样的男人抓得服服帖帖的,可别哄我说这些,还不知道背地里都干的是什么勾当呢。
至于饮食方面,像寻常的客栈,客栈里不过是供应一些寻常的吃食,使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客栈,却也不似家里,这是犯了大忌讳的。花姨问为何,雪衣掩口笑道,来我们这里住店的人,您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总之,于他们自己两个人来说,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的,所以,最忌讳的就是“客栈”两个字。因此啊,我们便不能像别的客栈那样,在吃食上那样随意,一律用套餐,到点才有,那样岂不是处处都在提醒他们,这里是“客栈”?饮食是如此,屋子的气味,观感,也是这样的道理。这样做,他们才能在心里上放松,一想到“三趣阁”,便想到惬意,一想到男人同女人的惬意,便想到“三趣阁”。
雪衣的一番话,说得花姨心里暗暗佩服,她没有想到,这蹄子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全不似个会持家的样子,可真没料到,她竟有这样的本事。
雪衣精通厨房之道,客栈的一切吃食,包括食材的采办同烹饪,都是雪衣一人出的方子。花姨笑问,这是怎么学来的,真真的一双妙手。雪衣笑道,花姨,亏您还对男人拿捏得那样准,竟不知道,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吗?花姨暗暗心惊,她那一身白的皮下究竟藏着多少斑斓的主意?
雪衣的单子,花姨自然不甚很懂,可是雪衣有自己的道理。雪衣说,这饭食呀,同人一样,也讲究时候跟地方。人讲究个“知趣”,吃食呢,也讲究个“知趣”。
花姨问,这作何解释?
雪衣掩嘴一笑,也不明着说,道,这么说吧。你说,这天底下都有些什么人?
花姨道,男人跟女人呐。
雪衣道,男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花姨道,自然是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
雪衣道,世上有多少人,便有多少种性子来。可是爱情里的两个人是什么样子?
花姨沉思着,想不出来。
雪衣道,无非是两个样子而已。一个样子是大胆的,一个样子是害羞的。
花姨仔细想想,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而她自己,便属于大胆的那一个样子。
雪衣道,大胆的是什么样子,害羞的又是什么样子?
花姨道,大胆的,即使不熟悉,可只要那么坐一坐,就能接起吻来,害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脱光衣服上床这些事了。
雪衣掩口笑了,道,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糙理不糙”了。两个人,若是主动些,那自然没有咱们什么事情,可若都是那样子面对面说不出话来,必得你我做一做这红娘呀!只不过,我们做的这红娘,靠得呀,不是一张嘴,而是吃食。”
花姨不解,道:“这食物上,怎的做?”
雪衣笑道:“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总是需要氛围的。气氛合适了,自然会激发两个人隐匿的情。所以呢,我便想着在这菜上下功夫,保管他们一顿饭吃得你侬我侬。”
花姨道:“你打算起什么名字?一道菜便能有那样大的能耐?”
雪衣道:“您便瞧着吧。”
果然,雪衣又一次猜准了。很难说,当初风清杨选择她,不是没有这个原因的。
花姨往雪衣身边走来时,边走边向一旁的客人陪着笑道歉,走至雪衣身边时,皱起眉头问道:“雪衣,这是怎么回事?”
雪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春明怎么这样了。许是她将清杨误认作那个男人了吧。清杨上了楼,她便从房里冲出来,对清杨说起胡话来。”
花姨道:“这女人,怕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话说罢,她看向抱着雪衣的清杨,又恢复了刚刚歉意的笑,道:“清杨先生,你没事吧,若是那女人给你造成了什么伤害,你可千万别生气,只当她是疯子好了,疯子知道什么对错?我替那女人向你道歉,你看可以吗?今天真是抱歉啊,让你遭上这种事。”
清杨不惯看她这样一副刻意谄媚的样子,更觉得她一个女人说出来的话过于粗俗鄙陋。也更是难以想象,她一个女人,骂起女人来竟然这样狠厉跟痛快,心里便不大受用,不欲听下去。虽说他觉得刚刚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可是听到这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震惊的。
清杨淡淡道:“您严重了。她没对我做什么,我看她有些严重,您最好还是先去看看她吧,免得她出了什么事。”
正待三人说话时,一个声音从人堆里响起来,道:“花姨,怎么晚上都不让人安生了?”
花姨顺着声音看着来人,便摇着好看的身子走过去,道:“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打扰到您,我向您道歉。”
男人对花姨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