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趣阁巧遇三趣事,污泥淖偏生污泥音
以为意,也不看花姨一眼,只是目不斜视,正着眼睛,边走边说道:“道歉?道歉能解决问题吗?这样的疯子,还不趁早赶出去,留在这里是要诚心把客人都吓死吗?花姨,你的生意是不愿意做了?”
花姨陪着笑,道:“您误会了。这女人,我原先也不知道她竟成了这般样子,若是知道,您不说,我也迟早要赶将出去的。”
男人对着远处,看着兀自呆立在门口处的女人,道:“那疯子是谁,怎么便好端端疯了?”
此时从旁边响起来雪衣的声音,道:“渠沼先生,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都来了这几次了,难道便忘了?”
渠沼顺着声音,看过去,中间虽然隔着些人,不过并不多,凭着较宽阔的缝隙,若是留心跟注意,其实还是可以一眼便能看到站在几个人后面的雪衣的,不过,渠沼刚刚没有看到。
渠沼早已在这几个人留下的空中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到了雪衣面前,换了一副笑,同刚刚花姨有些弓形似地站立他身旁时他所露出的是不一样的笑。
渠沼胡乱地看一眼雪衣一旁的男人,便又看起雪衣来,道:“原来是雪衣呀,我这眼睛可真是该死,竟没看到这样一个美人站在这儿。”
雪衣温柔地微笑道:“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您的眼睛看得都是些好的东西,能有幸被您看见,那可才是我的荣幸呢。”
渠沼道:“这可真真地折煞了我。雪衣姑娘这样美的女子不是好的,那什么才算得好?那个疯女人?雪衣姑娘未免也太谦虚了。”
雪衣仍是那样的表情,道:“渠沼先生谬赞了,我哪有那样好来,不过是旁人强加给我的罢了。旁人说的未必就是真,不过是盲目而已,其实若是他们问问自己的真心,发觉并不是这样。缘何如此,不过是为了附和这样的时尚而已。”
渠沼道:“雪衣姑娘可真是活得通透的人。都说美人的皮勾得住男人,可想留下男人的心,却要靠一颗心。难怪雪衣姑娘能成为风清杨先生的女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也难怪那样多的人会嫉妒雪衣姑娘,换作我这是个女人,也要心生嫉妒了。”
雪衣笑道:“您可真会打趣我。要是真论起人美心慧,我怎能比得上您的女人。”
渠沼道:“雪衣小姐哪里的话,实话实说起来,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及呢哪能跟你这样的人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雪衣脸上虽是挂着笑,可听到他的这些话早已不大受用了。起初不过是客套几句,却看他的话越来越疯癫,尤其是为了说些场面的话,竟然这样评价自己的女人,便不欲再说下去。
一旁的清杨见他如此贬损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心里早已升起了厌恶。虽说自己的女人,自己想怎样便可怎样,即使是一些有伤大雅的话,于他自己来说,那也可变相地看作是平常过于爱跟熟悉的结果,可旁人听来,到底还是嫌恶的。
渠沼道:“雪衣姑娘一直都在这里,不知那疯女人是谁?”
雪衣笑道:“渠沼先生不知道吗?说来渠沼先生也是认识呢,她是春明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春明这女人好像还做过您三个月的情人呢,那时候渠沼先生和春明一起在月下起过誓,说要三生三世永远在一起,不曾想,如今竟变成了这样。不过所幸,渠沼先生现在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我可真为您高兴。”
渠沼的脸色突然间就变了,不过却还是隐忍着,好似暴雨来临之前,周遭的空气都是沉闷的。他眼睛向四周瞟着,这时候四周围早已想起来密密麻麻的低语声。渠沼有些慌乱。
这时候花姨早已经一一向四周围观看这两场好戏的人道着歉,同时说着“没什么事了,大家回去吧。还不趁着这样好时候在屋里好好恩爱?”
大家本来是看见春明的事出来的,不过看了一会子,了解了一个大概,便发觉没了意思,不过却还是有多半人在等着,仿佛一个人对旁人的丑事永远要耐心得多得多。此时却又兴起了另一件事来,本来失望的心便又躁动起来,可是花姨的一番话,仔细想想,原来这些事的确跟自己没关,何必因了这些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浪费自己的好时光,本来原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和必看的,便都走了。其实还是因为大家自己此时有心里急迫的事——男欢女爱的事,便对这样平常觉来“轰动”的“大事”平淡了。
周围人散尽,最后一声关门的声音结束,渠沼的脸色终于似暴雨到来,不过却还是显出笑,是一种怪异的笑,他认为,至少不能在外表上失了气势,道:“想不到沧雪衣姑娘的嘴这样尖利的,所以啊,清杨先生还是小心些,免得夜里把您的身子给咬破了。”
雪衣脸色不变,欲待要说话,清杨却抢先一步道:“渠沼先生多虑了,我们真心相爱,怎会让对方受伤?”
渠沼看向清杨的眼睛里,有着仇视的意味,道:“哦,是吗?那就希望你们的爱情如您说的,可以长长久久。”
清杨微笑道:“多谢。”
渠沼留下最后一个“哼”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