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第三局上来积何的手牌就非常好,只要再来一张三条或者六条就可以胡牌了。由于没有双手,麻将牌都是自动飞到积何面前,用视线定格便可操作,男子苦笑地弯起了嘴角,看来处境也没有那么糟糕。
摸了六圈牌之后,积何认识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六圈中,对面的白樾碰了三次空气人打出去的牌,也就是说她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听牌了。右手边的空气人似乎在凑条子的清一色牌型,而且它有一副暗杠(这里它的暗杠是没有亮出来的),最坏的情况下是三条或者六条,那胡牌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了,临时换牌的话时间一定是来不及的,好在这时对门的白樾碰牌时打出一张六条,积何按照基胡只能自摸的潜意识规则并没有推牌叫胡,但至少说明六条还是存在的。
又一次轮到积何摸牌了,积何在心中暗自祈祷这是一张六条。
突然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是要许愿吗?”
“许愿?什么意思?”
“下一张牌是六条?”
……
“许愿,我许愿,请让我摸一张六条。”
“愿望达成。”
……
“胡牌”,积何如释重负的喊出了这一句,原来这个游戏是可以许愿的,这才是白樾想隐藏的信息吧,怪不得白樾说这个地方叫许愿。
“很抱歉,这局我赢了。”
白樾低吼了一声,这次换做是她失去了双腿。
“你果然注意到了,哼,不过别高兴太早,才一局而已,即便你知道了‘许愿’的存在,现在这个局面,你赢下后面两局的概率也只有十六分之一,被许过的愿望是不可以接受第二次许愿的,也就是说你不可以再次许愿得到想要的牌了,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她果然自乱阵脚了,居然把底牌这么轻易就亮了出来,十六分之一,言外之意她承认了旁边两个都是她的帮手,也默认了那两个人的存在,这个信息对于积何来说至关重要。
剑拔弩张之下,新一局游戏开始了。
几圈下来后,白樾终于意识到问题了。
“你到底对它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俩不再同我喂牌了,明明被许过的愿望是不可以接受第二次许愿的?”
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积何露出了开局以来最舒心的表情。
“在第一局游戏里,你开局就许愿幺九十三听牌,然后第一手摸牌又恰巧是一张幺九,结果就形成了国士无双如此早的胡牌,从而给了我一个重重的下马威,第二局开始你又许愿左右两边为你所用,所以它们才会不停给你喂牌,我说的可有半点差错,不好意思,我又胡牌了。”
积何边说着边推倒了眼前的牌,这下对面的白樾彻底失控了,疼痛和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许愿获得的国士无双,你到底对那两个东西做了什么?”
“因为刚刚我也许愿来一副国士无双的听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是你告诉我的,许过的愿望是不可以许下第二次的,至于我对空气人做了什么,我只是许愿换了两个能帮我的过来而已。”
积何笑着向她解释,这下局面来到了二比二。
对面的白樾闻言后,完全没了那盛气凌人的气势。
两个人的位置现在彻底发生了转换。
最后一局开始了,麻将机只发了积何和白樾两个人的牌,合理的推测是她再次动用了许愿,让其他两个都消失了,毕竟它们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个变数。
如此也好,真正意义上的单挑。
但积何还拥有一个绝对的优势。
开牌的牌型相当零碎,积何尝试许下一些‘让我的牌型变好’之类的愿望,始终得不到回应,看来许愿必须要具体,要精准。白樾在第三局游戏开始前许愿让其他两个消失,导致她多做了一次许愿机会,也就是说积何至少还有一次许愿的机会,他知道这是绝杀的唯一契机。
积何抬头看了眼对面,女子的表情暴露出她的牌型非常好,看来除却许愿力量的使用外,不论是牌技还是手气她都比积何占优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积何始终不能听牌,最可怕的是白樾的目光一直专注在她最右边的两张牌上,在没有插花牌的前提下,她极有可能已经听牌,听牌了却不能许愿胡牌,难道许愿的机会一共只有三次?毕竟她从未许愿过具体来哪一张牌。
看来积何也只有最后一次‘许愿’机会了。
……
再次轮到白樾摸牌,在她看到那张牌时,眼角的笑意彻底蔓延开来了,彼之良药乙之□□,积何知道,她成了。
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
“胡牌”
“胡牌”
……
中止的铃适时响起,一个类似马里奥的声音在废旧的楼里回荡,“许愿游戏结束,胜者为积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