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消散,金纱难孕
上。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哪有什么顺不顺。”元仲南回道,他要做的局,可不是这么简单就收场的。
“哦?”元厶北挑眉,“那二哥还有什么其他打算?”
元仲南笑笑,“这就不劳四妹操心了,此事,我亲力亲为,方可放心。”
话说的这么明白,元厶北也不自讨没趣,既然元仲南亲力亲为操办此事,那成败便与她无关,但她还是能坐收好处。
“二哥这般胸有成竹,那我便预祝二哥旗开得胜了。”
几个回合下来,元仲南落的黑子逐渐有了包围之势,他爽朗的笑声便弥漫开了,“四妹啊,你还是要多多练练棋艺啊,你看,这不是到死胡同了吗?”
元厶北陪笑道:“我便是练得再多,也赢不过二哥啦!”
虽然好奇元仲南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是依照他的能力,元厶北也不觉得这个计划会有多么的完美。
“二哥,若是哪里需要妹妹帮忙的,尽管开口。眼下,也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盼着二哥好的了,我定然是希望靠着二哥,能尽享荣华。”
元仲南一边收拾着棋局,一边说道:“自然,有四妹相助,大局自在掌控之中。”
兄妹二人,各怀鬼胎。彼此相互说着最信任的话,来试探着对方。
“哦,对了!不管你爱不爱听,但作为哥哥,还是对妹妹你啊,有个忠告要说。”
元厶北正打算起身告辞,“二哥但说无妨。”
“你追着也夜岑跑了这么些年,他也不曾到我们妖界见过什么礼,未免过于不识好歹了。要我说,你以后就别去魔界了,我们妖界的大好青年多的是,哪个比他夜岑差了?”
元厶北讪笑道:“夜岑是魔尊,自然事务繁忙,若是他得了空,我定会带他来妖界拜见。”
你是什么东西?能得魔尊送礼?元厶北的双手交叠,指尖却用力地绞在一起,努力克制着怒气。
“你啊,还是不懂这男女情爱之事。哥哥手下有几个有为干将,哪天带你认识认识。”
“好……多谢二哥。”元厶北笑着应下,“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元仲南摆摆手,“嗯,回去路上小心。”
看着元厶北离去的背影,元仲南冷笑。不过是个想攀高枝的女人,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每日清晨和傍晚,家家户户升起的袅袅炊烟,就是一天的时间节点。而这人间独有的市井气息,好像真的就能把人轻易地从高高的仙界拉下来,还融入地恰到好处。
万福酒楼的菜,大大小小都已经尝了个遍。萸落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着窗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小商贩。
好像这样的场景,就是人间特有的吧。
在仙界,哪里有这样热闹的市集啊,去一趟他人的府邸都要走好长一段路程。
终于过了饭点,等到酒楼里的客人渐渐散去,跑堂小二才得了空。萸落招手叫他过来,客气地给他倒了杯茶。
“小哥辛苦啦,快喝口茶歇歇。”
跑堂小二擦擦汗水,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俩客人这么热情,但还是坐下了。
“小哥,我们昨天去了白鹤观,可却是关着门的!不会是经营不善,倒闭了吧?”萸落的表情略有些夸张,“我们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只能来问你了。”
跑堂小二不是个信神拥佛之人,对白鹤观也只是听说,“不应该吧!难道是昨日休憩了?”
“你昨天说你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就是去了昆仑山学艺,他是不是先去的白鹤观啊?”
“是啊!他就是去白鹤观被仙子相中的啊!去了好几年了都!”跑堂小二斩钉截铁地说。
萸落和且顾对视一眼,“哦~那我们能不能去你邻居家问问门路啊?”
萸落话音刚落,且顾就跟着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挪到跑堂小二面前。
“哈哈哈,看来二位真是对修仙求道很感兴趣啊!”跑堂小二开心地收下银子,就把自家住址报了出来。
“多谢小哥了!”
“小事小事,若客官还有吩咐,尽管叫我!”
出手阔绰的客人,不是没有。但是问几个问题就能拿钱的轻松差事,还是少有。跑堂小二巴不得他们二人,再多找他几次。
按照跑堂小二给的住址,萸落和且顾二人也不拖沓,直接找了过去。
徐家二老年纪也都不小了,院子晒了不少的干菜,一摞摞地叠放在架子上。院墙砌得矮,将将是到了腰间的位置,从外面一眼就看遍了院子的场景。
二老在院子里自管自地做着一些简单的杂活,偶尔有人路过,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萸落和且顾步伐缓慢,在院外停留了一会儿。
于是惹得徐老抬头问道:“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