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干菜,一阵怒骂
声道。
人间的物是人非,怕是再寻常不过了吧。
他是想起了自己在宁城的最后一世?
最后一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遗憾呢?
“要不进去看看?”萸落提议道,“也算是半个您的府邸。”
且顾瞥了萸落一眼,不明白她突然在酸些什么,“如何算我半个府邸?”
“啊?您之前不是姓许吗?”
“人间十世,有如梦幻泡影,过去了便是消失了,世上再无许成析。”
“哦……”萸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日再来拜访。”说罢,且顾便继续向前走了。
萸落只得跟上。
一回到酒楼,萸落就瞧见了掌柜的,依旧在柜台里算着账,算盘噼里啪啦地响。
本想不经意地和掌柜的搭话,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好的由头。总不能夸人家算盘打的真好吧……
“咳咳,掌柜的,今天酒楼的房间还是满的吗?”
掌柜的抬头打量了一番,眼尖地判断出此二人中,拥有钱财话语权的是且顾。当萸落问出这句话时,且顾头都没有回,径直往二楼走去。
于是,果断地低下头,答道:“嗯!”
萸落不死心,“生意有这么好吗?”
掌柜的也很干脆,“挺好的啊。”
“呵呵呵,看不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萸落还是把心思放到了严府上,“诶!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事儿啊。”
掌柜的头也不抬,“姑娘何事啊?”
“这宁城严府的儿子,是不是叫严明啊?”
掌柜的这才抬头看了看萸落,有些惊讶,“严明是严府的孙子,他早些年就离家了,你今天见到他了?”
萸落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就听说……听路上有人说严府的严明公子长得俊秀……”
“听错了吧……严明长得五大三粗的,是严平长得俊秀!”
“啊哈哈哈……”萸落尴尬地笑笑,回想了一下严明的模样,确实不像个公子哥儿,也不知道刚刚这句胡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这严平也比不上你们家这位俊秀,你不会……”掌柜的看萸落的眼神有些鄙夷,“姑娘啊,要学会知足。”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知足!我马上知足!”说完,萸落也不等掌柜的接话,赶紧上楼去了。
想到今天自己是在床上醒来的,晚上又要再和且顾同一个房间,萸落略有些苦恼。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也太尴尬了吧。
说好了的,他睡床上,自己睡坐榻,到头来,说好也是白说。
“殿下……”
且顾正坐在喝茶,这架势……好像特意在等她似的
“怎么?”
“刚刚在楼下,我看到厨房闹老鼠呢,这家酒楼的卫生也太差了!估摸着,房间的卫生也不行,我们要不……换一家住吧?”
萸落捧了一路的干菜罐子,到现在还抱在怀里,突然一下觉得它好重啊,手好麻啊……
且顾轻抬嘴角,“夜深了,先休息吧。”
好吧,申请被驳回了。
望天教内。
赖升正向太清真人汇报白鹤观的情况。
“这个进度下去可不行啊,你该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太清真人摆弄着沙盘里的假人。
赖升答道:“属下明白!属下定会亲自监督白鹤观的试炼,尽快多选出一些可用之才!”
沙盘不大,但其地势和构造,只要是有些资历,且熟悉松青派的人,都能看出这正是按着幽谷的样式做出来的。
现在,沙盘里摆了约莫有二三十个假人,分别所站的区域不同。
“你看看,就现在这样,怎么够呢?”
赖升也是太清真人身边的老人了,“属下想着,光白鹤观一个点是不是不够,要不要再找一个点,这样扩大范围,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人呢?”
“可以啊,你想做就去做。”太清语气轻松地应着,可转而又提高了音量,“那昆仑的人愿意吗?教内还有人手可以再排吗?且不说这些,到处布点,可还有一点隐蔽性?要弄的人尽皆知吗?”
赖升垂头,“是是是,属下欠考虑了。”
“你啊你……”太清真人指了指赖升,有些怒其不争之感,“你的火候就总是差那么一点!”
“教主教训的是!”
太清真人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的很,既然闲来无事,便想着出去走走。
赖升跟着跟着,突然想起,“对了,此次去白鹤观,没见到德兰,在观里找了也没找着。”
太清真人顿足,回头看向赖升,“这老东西怕是躲在哪里喝大酒吧?”
赖升倒是惊讶太清真人对于德兰的态度,居然如此放松,“之前从来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