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赌，输赢自处

心的快感。

往日被身边所有人宠过了头狠跌一跤还依然天真，如今桃李年华失了亲骨肉，今日又大受打击幡然悔悟她才明白过来，那些亲近恩宠与信任皆是虚妄，得的容易失得也快，自己愚笨她怨不得人。

可若是认为她季浮笙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得凄惨是不是，就有些天真了，活了小半辈子，总要清醒一些了。

她不着急，再次透过格棱窗欣赏起屋外的腊梅，心情平静下来。

“文垣只爱重如儿一人，不愿再与她人亲密，请公主赐药。”刘文垣说完再次作揖请药。

她摇摇头，笑道：“刘文垣你不坦诚，我问的是你将这药用给谁？并不是问你看重谁，莫要偷换了我这问题的意思。”

那人弓腰沉默良久，重叹一口气，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回答：

“公主想听什么，既如此我们不妨说个明白。

公主之前小产伤了身子自此难以生育，我也不愿再亲近除如儿以外的女子，可若是如儿......也如你这般，那局面更难以收场，若我瑞国公刘氏嫡亲血脉断在我手里，那我是真的万死不能辞其咎。

既如此，最好的选择自然便是......救孩子。

我想，即使如儿泉下有知，知道了此事，也会理解和支持我如此做的。”

“噗嗤......哈哈哈哈......果然......咳咳咳，好一个深情种，”季浮笙笑得险些岔了气，雾兰一个劲儿的帮她拍着胸口，起身赶忙去一边的小炉上倒了些热茶来给她顺气，她才继续说道：“刘文垣我怎么如今才看透你这披着张皮子的畜生呢，好得很。雨竹，把人带过来。”

刘文垣听着她的辱骂硬忍着未发出火来，却听闻最后一句惊诧地四处观望。

是了，这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便是正门外围起来的壮汉仆役，全是些捏在刘文垣手里的家生子，若被外人听到了这些家私可如何是好。

却见从内间靠着阔窗的屏风后走出三人，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却正是她剩余的两个女使雨竹和风菊，还有一人，季浮笙望着刘文垣惊得瞪大的双眼笑得开心。

“怎么样，惊喜吗？如今却是不用选了，我那药啊，子虚乌有，你是指望不上了，可这人嘛，我却是留了命给你，带回去，好好养一养，以后啊，说不得，还能儿孙满堂呢。”

季浮笙说着示意制住人的雨竹上前，将人还回去，那柔柔弱弱一脸苍白的人，赫然就是众人嘴里已死的柳如沁，只是，此时的一对恩爱眷侣都面如死灰，刻意错开目光，不敢望向对方。

“啊，忘了告诉你，你的儿子可不是我杀的......”

“你住嘴......你住嘴......”落入刘文垣怀里的柳如沁状似恶鬼，突然发起了疯，一声声叫得凄厉。

本就未走远的雨竹折身返回，抬起手，劈掌如风，“啪”的一巴掌打得刘文垣抱着柳如沁一个踉跄，柳如沁脸上很快浮起一个巴掌印。

“公主若说话，就好好听着，莫插嘴。”

柳如沁被这一巴掌吓懵终于安静，一旁的刘文垣眼神阴毒地扫过雨竹和她们几人，开口说道：“这里是瑞国公府，我还没死呢，......”

季浮笙将手里的断玉簪递给风菊示意收好，端起杯茶，转了转手里温热的白玉瓷杯，敷衍打断，“是是是，知道了，你不想知道你儿子怎么死的吗？”

话音刚落，柳如沁如泣如诉慌乱说道：“官人，若不是因为你我两情相映，你又说过与她并无感情，以后各过各的，我堂堂伯府嫡女，更是圣人外侄女，何至于被你一顶娇子抬进府里做妾，你承诺过如儿，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怎样都会相信如儿的，你说过的！”

看着刘文垣不答话却直直望着她的眼神和怀里柳如沁一副不久人世的装可怜却真伤心模样，她一下失了兴致，寥寥说道：

“我季浮笙冤有头债有主，找的是她柳如沁赔命，她不知从哪里找的奇人给支的招，用她那还未出世的亲身骨肉换了自己的生机，如此说来，”说着话，季浮笙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手指指尖指向柳如沁，恍然若悟地假意惊诧道：“原来，你的两个儿子都死于她手啊。”

说完不再理会那人和晕过去的柳如沁，她缓缓转身不自觉敛了眉眼，手拂向平坦的小腹轻轻抚摸，就像往日那孩子还在里面一样，低声说道：“风菊，乏了，送客。”

风菊一脸笑意上前，一手将人引向门外，嘴里客气请道：“驸马爷慢走不送，还是尽快回去给柳小娘寻个大夫好好调理一番，若是也如我家公主一般落了病根，您又不愿再寻她人，可真就成了这瑞国公府的罪人了。”

说完不理门外要吃人似的刘文垣，“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季浮笙坐在窗边听到门外的刘文垣怒遏道：“你莫要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害你的夏婆子早已被缉拿处置，如儿一向柔弱天真，从不与你争执什么，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