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过去的
被余思思盯得面热,许一溪匆匆收回了视线,又低垂着头,对着身前那几人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此声柔软清甜,听得那几个男人的唇角是扬了又扬。他们的胸腔震颤着,齿尖溢出了低低的笑声。
他几人垂眸将许一溪的身上扫寻了几圈,好似要用眼神将她给扒个干净。
见她这般娇嫩模样,她正前方的那个男人只觉得心头痒痒的,浑身的热血也随之沸腾了起来。
那人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覆在了许一溪的侧颊上。又以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许一溪的一点朱唇,将她唇上那滑滑润润的透明唇蜜揉了又揉。
“妹妹,你长得好美!”
他的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但他声线暗哑,不用想也知道他那核桃般大小的脑仁儿里都装了些什么。
此音一落地,他旁边的几人便发出了一阵戏谑的笑声。
“哟,程少这就把持不住了?”
“程少以前不是喜欢‘大,波,浪’嘛,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小白花了。”
那被称作程少的男大学生勾唇笑了笑,“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试试清粥小菜想来也是不错。”
说着,他那粗粝的大指顺着许一溪细腻的肌肤滑下,滑至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这一路的游走,他的指尖似是过了几伏特的电流,酥酥麻麻的,从手心儿直直痒到了心里去。
程煜舔了舔唇,又扣住了许一溪的下巴,将许一溪的脸抬了起来。
“开个价。”
许一溪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仅仅三个字,却犹如三座大山压下,许一溪竟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见那人挪步徐徐靠近,许一溪身形一僵,那点点红唇被她的贝齿咬得泛白,双拳是攥了又攥,她只想寻个办法逃离这处。
可糟糕的是,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能逃得过眼前这七尺男儿的魔爪。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周边围着五名身形高大的男人,随便一个人的胳膊都比她的腿还粗。
许一溪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她想,看来她今夜是逃不掉了。
许一溪偏了偏头,想要躲开这人恶心的唇。可这程煜的力气着实大,她抵不过,小脸又被这人给生生掰了回去。
见那张长得还算不错,却又愈发油腻的脸渐渐放大,许一溪深感无力,双肩发颤,眼中渐渐蓄上了泪花。
几个眨眼间,她眸中蓄着的水珠顺着她的侧颊缓缓滑下,将她的肌肤与他的指尖浸润,又蓄在了男人蜷着的手心。
门边的余思思知道后面都会发生些什么,这些事儿对她们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可不知为何,这回她的心就好似被人扔进了冬夜的深海中,冷的发疼,疼到寒凉。
这几滴泪激起了那几人的兽心,他们笑得愈发猖狂,愈发猥琐,看来这姑娘他们今夜是非玩不可了。
按照往常,余思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还会帮这几个公子哥点几个小妞儿来,让他们玩儿个尽兴,也让她玩儿个尽兴。
可今日见这姑娘被人吃豆腐,余思思只觉胸中憋闷,烦躁不已。
她双眉直竖,几步上前,推开了离许一溪仅一寸之遥的臭嘴,打落了那不甚安分的咸猪手,又牵起了许一溪的胳膊,将许一溪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后。
“没看见她不愿意嘛,没想到堂堂程家少爷竟沦落到和地痞小流氓一样用强的!”
被人扰了好事,那几人额侧青筋突突直跳,程煜更是想抬手将这余家大小姐给暴揍一顿。
她余氏只是三流小公司,若不是依附于南遥三大世家之一的池氏,她余思思与池家如今的掌权人池渊定有娃娃亲,她根本够不上二流家族的公子哥儿们攒的这局。
九年前,刚上初中的余思思谈了个女朋友,被父母一怒之下赶到了加州来,从那以后便没再回过国。
众人原以为两家就这样掰了,没承想,池氏与余氏的关系依然密切非常,也不知池渊是不在意还是不介意。
但众人宁愿相信是他池渊不介意,毕竟若是日后池余二人结婚了,各家都不希望被这女人从背后捅刀子。
鉴于池渊的手段与长辈的嘱咐,程煜只好将火气忍下,讪讪赔笑道:“思思姐说的是。”
而后,几人便沉着脸坐回了后方的沙发上,又抬手点来几个公主,装作方才并未有事发生。
就在这几人左拥右抱之时,他们早已想好了余氏落魄后该如何收拾这眼前的贱人。
经此一遭,余思思也没了再在这场子里玩儿的心思,她将许一溪带出了酒吧。
此时暮色渐深,繁灯满城。
寒风凛冽,乱了二人的乌发,将她们唇鼻中呼出的白雾卷积着、缠绕着远去。
狂风不断,扯出了许一溪一身的鸡皮疙瘩,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