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匕首快速举起然后落下,最终停在了他的胸口处。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刚才的出口离开。
后面跟过来三个身影。
温以妗轻啧一声,不再执着于杀害晏诏,闪身从出口离开。
就在她出去的瞬间,出口快速关闭。
“晏诏!”萧云溪急忙用灵力维持着晏诏的生命。
灵力出来的一瞬间,萧云溪只觉得脑袋更痛了。
忍着疼痛,她目光落在伤口和匕首相接上面的金光上,不敢轻举妄动。
“我来吧。”罗采凝注意到了萧云溪的不对劲,说道。
冷汗从额角滴落,萧云溪点了点头。
身体毫无征兆的跌倒在地,萧云溪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
这个时候,她再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自己身体出问题的事实。
她看向忙到焦头烂额的两人,喉间微动,将话语咽下。
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要乱上添乱了。
想着她站了起来,将一丝痛苦掩藏起来。
面上毫无破绽看向昏迷的晏诏。
随后她看向阵法外面,几只小鸟在树上扑腾着翅膀,偶尔埋头在翅膀下面啄了啄。
她目光沉了沉。
上天像是和她们作对一样,在发现冯襄后,竟然还让他跑掉了。
天杀的,只有上天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比冯襄灵力高。
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在速度上得到非凡的提升。
手臂上的纹身不断的散发着热源,灼烧着她的皮肤。
她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无论如何,今天是最糟糕的一天。
没有之一。
就像她不了解晏诏他们的身世和经历一样,他们也从未过问过她的身世和经历。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们得以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
而对于每个人之间的信任,尤其是对待院长的信任和仰望,让他们没有人怀疑对方。
她手臂上的标志,至今无人发现。
轻叹一口气,她跟从两人将晏诏送回房间。
罗采凝看着脸色苍白的晏诏,胸口散发着金光的匕首。
她良久未语。
看到印泽凑过去研究匕首,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匕首上有着特殊的诅咒,三日之内解除不了就会死。”
印泽转过头,手还微微搭在匕首上。
“我只是听说过这个诅咒,还是第一次见到。”罗采凝看着匕首上熟悉的纹路,唇角掀了掀,没有办法勾起该有的弧度。
印泽收回目光,他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但从来不想去探究。
“或许你们不知道,有些灵力是可以靠巫蛊滋养的,而这个诅咒就来自于这群人。”罗采凝声音徐徐,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声调。
说到这里,罗采凝身体一顿,立刻凑了过去,直接撕开了晏诏的衣服。
一大片血红色的痕迹在腹部处交错,丝丝缕缕像丝线一样蔓延出去,从他腰际绕过去,在背部盛开出一朵盛大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花心处一个小小的红色血滴在中间,异常鲜红,衬托的玫瑰都有些暗淡。
“果然。”罗采凝吐出一口浊气。
她目光了然的为晏诏盖上被子,随后坐了回去。
“巫蛊族的先知曾经预言过,巫蛊族每百年便会有一个致命的灾难——会诞生一个能够彻底覆灭巫蛊族的人,他们称那个人为灾。”萧云溪看到后,眼眶微微扩大,眼珠不自觉晃动几下。
“灾,百年一出的灾,其最显著特征就是……”话语淹没在唇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那个胎记。”
罗采凝找了一个比较好解释的形容。
“也就是说晏诏就是能够覆灭巫蛊族的灾,而刚才那个女的就是巫蛊族的人,她不仅是为了放走冯襄的还是过来杀晏诏的。”印泽坐在床边,下了结论。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几人目光有些复杂,谁也没想到晏诏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灾,可以说是巫蛊族的天敌了。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巫蛊族的圣女。”萧云溪盯着匕首,突然说。
巫蛊族不像归元山庄一样名声大噪却有极其隐蔽,巫蛊族他们像是一个隐世家族一样。
虽然不常出现在外面,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知道巫蛊族的人也很轻易能够获得一些信息。
他们有绝对的自信不去隐藏自己的踪迹,因为巫蛊的存在让外来的入侵发挥不出任何效果。
只要没有灾,他们就是无法攻克的最为安全的地方。
就连魔修都不会主动招惹他们。
因为巫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侵入体内,让人不知不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