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但其实想要控制巫蛊族的人也在极力寻找这个“灾”。
因为只有“灾”在手,就可以制约巫蛊族。
但从来没有人能够先巫蛊族一步找到“灾”。
而毫无意外,每一任的“灾”都被巫蛊族消灭掉了。
而这一任的“灾”。
他们目光看向昏迷的晏诏,心中无奈叹息。
已经被巫蛊族发现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巫蛊族?”清瑶看着老神在在的掌门,口中重复着她刚才说的话。
“对,巫蛊族。”掌门重复了一遍,随后继续说,“你说的那种能控制人的东西只能是巫蛊。”
落子阙是巫蛊族的人?
清瑶心中怀疑了一下。
“不过我没有和巫蛊族的人有过交集,倒是不太清楚。”掌门捏着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多谢。”清瑶同样带着笑意,眼睛盯着她的手。
“再来一局?”掌门轻笑着问。
她手缓缓摩擦着手中的棋子,语气中满是兴趣。
“不了,我或许不太适合做执棋者。”清瑶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奁中。
棋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多试几次,怎么能找准自己的定位呢?”掌门笑呵呵的,棋子有节奏的敲着棋盘,“棋子是有妙用的。”
“在这盘棋中,你怎么确认自己是执棋者呢?”清瑶唇边的笑意不断扩大。
掌门停止了动作,微微坐直了身体,略有兴致的说:“我倒是对清院长的观点很感兴趣。”
清瑶盯着院长,手伸进棋奁中,拿出一把棋子,举到棋盘上,唇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手缓缓松开,黑色的棋子纷纷从手中出来。
棋子噼里啪啦落在棋盘上再迸溅出去,在桌上地上不断蹦跶。
棋盘上原本输赢分明的局面立刻混乱,清瑶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更喜欢棋局外。”
看着清瑶离开的背影,掌门轻笑着说:“做一个局外人可不容易。”
“我不入棋局,但总要乱了这盘棋。”清瑶话语被风吹散,吹进了掌门的耳朵中。
“乱局者……”掌门轻声说着,随后笑着说,“希望你得偿所愿。”
话语并未被清瑶所听到,她已经离开此处了。
清瑶在路上碰见了匆匆赶来的紫月锦。
紫月锦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后好心提醒:“你可是出名了,那些长老一个个恨不得撕了你。”
“那也要有本事,不是吗?”对此清瑶完全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紫月锦哼了一声,随后高傲离开。
“怎么样了?”发现来到的紫月锦,掌门整理着棋盘问。
“已经送过去了。”紫月锦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杂乱的棋局上。
“冯襄出来了,找机会将东西取出来。”掌门整理好棋局,目光深沉的盯着棋子,手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是。”紫月锦恭敬的应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他看到掌门将一个蓝色的花放在桌子上。
小巧的花瓣星星点点的绽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目光带着怀念,似乎在看向有情人,但很快被冰霜覆盖。
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而她的过去被她亲手埋葬,在那个充满浪漫的夜晚。
蓝色的花瓣在她目光下化为粉尘,被风吹散。
“她不该牵扯进来。”声音悠悠的,像是叹息。
她微微低头,看向手腕内的标记,目光沉了下去。
像所有人不了解归元山庄一样,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魔修。
丑陋的千鸟草标志像噩梦一样环绕着每一个魔修。
它试图控制魔修的思想,占据他们的灵魂,以达到自己的永生。
这不是一种助力,反而像是一种诅咒。
不过,
魔修本是何尝不是一种诅咒呢?
收回自己的思绪,掌门捋了捋已经有了银丝的头发。
不知不觉,她已经年老了。
这个世界何尝不是一个棋盘,他们每个人都是棋子。
所谓执棋者……
一个好听的自我欺骗的话罢了。
将棋盘一百八十度翻了个面,上面出现了修仙学院的建造图,每一处详细的令人胆寒。
“灾……”她低垂着眼睫,轻声说。
手指触碰的位置就是实际上晏诏居住的地方。
手指微动,灵力倾泄而出,手指下的石板上标记的图画消失,在一副建造图上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她的动作,一刻棋子飞向空中,在空中炸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