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升官

“这城里就是比家里好。”周全又吃了一口菜说道。

“难说啊。”

“你啊，要是让我去看看，我绝对不回来。”

“那你媳妇怎么办？”

“哦，对。”周全挠了挠头，憨笑了一下，“那我回来。”

“傻啊，带着她一块去不就行了。”白墨提醒道。

“哦对哦，对对对。”周全仿佛醍醐灌顶。

“对了。”周全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对白墨说道，“你去这一趟，杀过人吗？”

白墨笑了出来，不过是苦笑。

杀过人吗？

好问题。

白墨杀过人吗？

那不必问，回来的路上就杀了三个。再加上那边军行营的一场，不用细算。

白墨点点头。

“真杀过？”周全有点惊讶，又有点不相信，可是感觉白墨没必要骗他。

“几个？”周全瞪大了眼睛问道。

要知道，这么个小镇，都是把罪犯抓起来让县老爷审问的，轮不到捕快去杀人。

不过有人拘捕当然可以动刀，就是这地方，没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没人会面对几把钢刀还要反抗的。

白墨掏出那两把飞刀中的一把，对周全说道，“这个，三个。”

周全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边飞刀。

那是一把精致的飞刀，刀身呈现出深蓝色，仿佛淬火多次的痕迹。周全可以想象，它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就像一道闪电，快得让人无法看清。

白墨轻轻地抚摸着刀身，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这把刀，见证了我杀人的瞬间。每一次出手，都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周全咽了口口水，他从未想过，杀人这件事在白墨眼中如此平常。他突然觉得，白墨的世界离他好远。

周全听白墨这么说，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他看了看白墨，又看了看那把飞刀，突然觉得这把刀就像一个死神的标志，每一次出手，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他不敢想象，白墨到底经历过多少生死瞬间，才能如此平静地面对杀人的事实。

白墨看着周全的反应，笑了笑，“别想太多，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收起飞刀，继续说道，“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死亡。但是，当你知道你的刀下是恶贯满盈的罪犯时，你就会明白，你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正义。”

周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白墨突然笑了出来，说道，“想啥呢，就一个道理被杀的人都是想杀我的人。”

周全又喝了一口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

次日，白墨在家里的床上醒来，刚吃过早饭就被衙役叫到县衙。

县衙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样。

不过这次不是大堂，而是后堂了。

“白墨，你怎么回来了？”县令李维明问道。

白墨已经不是那个小捕快，他不着急回答，而是扫视了一遍后堂。

后堂的环境与大堂截然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书房，摆满了书籍和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每一幅都显得笔触细腻，意境深远。整个后堂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与县衙的肃杀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墨的视线停留在墙上的画上，他仿佛看到了县令李维明的人生历程。这些画作，每一幅都代表着李维明的心境和经历，每一笔都充满了情感。

“白墨，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李维明打断了白墨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回大人，探亲。”

“探亲？”李维明不可置信。

他的思维里，六扇门可不是这样的地方，最起码他认为不是。

白墨看完了屋内的环境，又打量起来李维明。

李维明，四十出头，身材微瘦，面容不算和蔼也不算太刻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但更多的是温和，或者说书卷气。

他的穿着很朴素，一身官袍，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白墨可以回想，这样的一个人，在处理案件时，一定是非常细致和认真的。

他可以回想李维明在审理案件时的样子：他坐在大堂上，微微倾听着双方的说辞，不露声色。

他的目光如炬，看穿每一个谎言和隐瞒。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而现在，白墨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个他曾经敬佩的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惜，现在眼前这个人与白墨回想的不一样。

瘦，甚至是暴瘦。

身体已经撑不住他的官服，甚至官服都多日没有清洗，看出几分脏污。

白墨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敬佩的人，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