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大灯一照,车子掉头,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每过一天,离领证日就近一天,像在一根根剪炸弹上的电线,不知道是爆破还是平安。
舒染染开始失眠。
舒晴打来电话追问事情怎么又反转了,舒染染也不敢接,躲避自己随意开口却无法控制走向的荒谬。
本来就神经紧张,有天中午下课,舒染染回到宿舍,发现舍友在偷挤她的牙膏刷白帆布鞋。
她炸毛,拿扫把挑起舍友的鞋,撇到楼下。
舍友俭省,鞋子不会扔坏却也心疼,嚎哭着狂奔下楼捡回来,引回一拨看热闹的观众。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动了手。
童年打电话来的时候,舒染染还没消气,噼里啪啦把舍友的奇葩事全抖露了,又把火气重新点一遍,恨得她非要找出锤子砸烂舍友的物品。
气的童年在那边抽铁棍子要来一起算账,被赵迎澳死死拉住。
童年没来成,倒是招来了白桐尘。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俩是一对,舒染染吃了气,消息都能捅到他那里。
宿舍走廊一阵喧哗,有人敲门叫舒染染:
“哎,大G又来了!”
白桐尘的电话也召唤她:
“收拾好行李,我在楼下等你。”
“干什么?”
“搬出宿舍。”
“为什么?”
白桐尘不由分说:
“和舍友关系不睦,还住什么住!”
舒染染不好电话里问不住宿舍住哪里,舍友虽然拉着帘子,但喜欢偷听。
挂了电话,她在微信上问。
白桐尘片字不回。
舒染染只好收拾常用物品下楼。
白桐尘等在宿舍楼栋口,挽着袖口,露出腕表,戴着个大墨镜,要多骚有多骚。
看到舒染染,他一把接过行李箱,裸露的前臂瞬间暴起虬曲的青筋。
男友力爆棚,人群不由“哇——”,助长了白桐尘的气焰。
他伸手,兜住了舒染染的后脑勺,扶她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