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君主是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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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死在了福王府。
慕容时慢接到昭定司给的消息,连忙赶往福王府,和在府门口碰到同时赶来的肖铎打了个照面。但她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提着裙子跑了进去。
她对这个孩子其实没有很深的感情,可能是扮演崇沅太久,她在两个人格之间切换,表面上讨厌荣王,对他不耐烦,但心里还是有对小孩子的喜爱和宠溺。
于是当她推开门,看见白布罩着的荣王的小身子,心里还是免不了一痛。
她缓缓蹲下,伸出手想把荣王面上的白布掀起来,才刚拎一个角,就感到眼前一黑,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单手环住腰,蒙着眼睛被抱到了另一边放下。
肖铎在她耳边轻声道:“别看。”
她反应过来时,肖铎神情愤怒,眼神是藏不住的杀意,冲到缩在屏风后瑟瑟发抖的慕容高巩面前,一把揪住他得衣领把他提起来,压抑着自己的的声音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自己的亲侄、大邺的储君。他死了,昭定司和福王府都得陪葬!”
“肖,肖掌印,你,你这是以下犯上啊!”孙泰清见慕容高巩吓得全身都在抖,连忙出声。
“滚!”肖铎怒吼一声,曹春盎推开孙泰清。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慕容高巩边抖边哭,“但事已至此,我……肖掌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
肖铎脸上满是忍耐:“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着。曹春盎!提前动手。”
“是!”曹春盎应下,立即转身离开。
慕容高巩还在哭:“救我……”
而肖铎的表情已经快抑制不住:”接下来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肖掌印怎么说,我怎么做。”
肖铎脸上几乎是仇恨,用力克制着自己的鼻息,手上用力地把慕容高巩推开,转身走到瘫在地上用手捂住嘴的慕容时慢面前,一下子变得温柔,蹲下将手臂递给慕容时慢:“奴才扶您起来。”
但慕容时慢只是呆呆地盯着荣王的尸首,没有任何反应。肖铎没说话,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从底下穿过她的膝盖,将慕容时慢一把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了还在哭泣的慕容高巩。
浮图塔
肖铎带人赶到时,底下是一众大臣,荣安皇后怀疑帝盯着心虚的慕容高巩。
荣安皇后看到他,走到他跟前:“肖掌印,你告诉本宫。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院回禀,荣王是死于脑后撞击。”
听完这番解释,荣安皇后越过肖铎,又缓缓走到慕容高巩面前:“福王殿下,荣王是在你那儿。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跑到浮图塔里?嗯?”
福王的声音发颤,犹豫着说:“我在,府里做灯笼,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伺候的人后来回话,说,荣王在梦里唤着母妃,然后,然后人,人就不见了。”
“噢……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知不觉来到了皇城,突然就闯到了浮图塔里。哼,实在是荒谬。”荣安皇后拔高声调,“守灵的人要是醒了,就给我带上来。”
于是,守灵的人跪在地上,被两个奴才拖着到了荣安皇后面前。
“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守灵的人被吓的颤颤巍巍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回皇后娘娘的话,今个儿夜里,怪诞得很!殿里没风,贵妃娘娘灵前的长明灯,不知怎么熄了好几回!不知什么时候,荣王殿下走了进来,迷迷瞪瞪的样子,奴才就看见,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说!”
“奴才看见,贵妃娘娘的棺椁突然掉了下来,娘娘在棺椁里起了身,喉头咯咯响,荣王殿下叫了一声母妃,就一头撞进了棺椁里!满头是血……棺椁竟又自个儿吊了上去……”
这时孙泰清上前示意慕容高巩,于是慕容高巩就显得有些虚张声势:“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王爷!事关皇嗣,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定是贵妃,思念爱子,作祟还魂,把荣王殿下给带了去!”
“什么作祟还魂!”荣安本来怀疑地盯着慕容高巩,现在看着守灵的人,“分明是装神弄鬼!着人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我带下去!”
于是那个守灵的人又被拖行走了。
肖铎此时抬眸看向荣安皇后的背影,向前走去:“皇后娘娘,荣王殿下殁了,叫人沉痛。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大邺至今两百六十余年了,到了这辈,龙种寡存。荣王殿下一去,慕容氏,便只剩一脉了。”
荣安皇后有些紧张地看着肖铎:“肖掌印,你这话是何意?”
肖铎微微颔首,越过皇后,在慕容高巩面前跪下:“王爷天表奇伟,大智夙成,还请王爷主持大局,以继大邺丕绪!”
此话一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