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君主是草包
大臣纷纷跪下,附和着。
荣安皇后难以置信,慌了手脚,指着肖铎,连身子都站不稳得要侍女漪兰扶着,还说不出话:“你……”
第二日,兰陵宫
“咳咳,咳咳咳咳咳……”慕容时慢无力地倚着长廊里的柱子,面色苍白。
昨晚慕容时慢辗转反侧一整晚都睡不着,她又想到了崇沅。
“帝姬,你昨夜着凉了,再披件披风。”夏青用披风把慕容时慢裹住,“打听到了,福王要做皇帝了。”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是不是还有人说是肖铎下的杀手,为的就是改立慕容高巩为帝。”
“是。”夏青点点头,“别想这些了,去吃些东西吧。”
慕容时慢摇摇头:“我去找一趟肖铎。”
肖铎正在浮图塔外的栏杆上,看着劫走荣王那晚步音楼给荣王的叶子牌,心中五味杂陈。
慕容时慢远远看着肖铎,一步步向他靠近:“你觉得自己没有护好荣王?”
肖铎看向慕容时慢,看着她身上的披风,没有说话。
“……人这一辈子。多的是事与愿违,求而不得。即便位高权重,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你是凡人,不是神佛。若想事事都在掌握之中,那是一种傲慢。是病,得治。”慕容时慢伸手点了点肖铎的额头。
“帝姬骂奴才有病?“
“怎么说话呢,我是在安慰你啊。”慕容时慢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你生病了?”
“昨日夜里着凉了,没事。”慕容时慢拢了拢披风,“我陪你四处走走吧。”
肖铎伸手让慕容时慢走在前面,两人就真的开始聊了起来。
“你面色不好。”
“嗯,一整晚没睡。”
“昨晚没去找你,对不……”
“你在处理储君的事情嘛,总不能让你时刻在我身边。”
“我今晚陪你。”
“大邺的新君主……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啊,还不如从旁支选一个孩子呢。”
“但帝姬想想,慕容高巩背后是奴才,旁支的孩子,还需和荣安争一争。”
“看来这几日都休息不好了,还总是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事情?”肖铎关心问道。
“……没什么。对了,荣王殁了,会影响你对南苑王那边的安排吗?”
肖铎摇头:“不会,荣王殁了,荣安皇后只会更急切地需要南苑王来支持自己。”
慕容时慢点点头:“南苑王……挺疼自己胞弟的。”
“胞弟……宇文良序?”
“嗯。”
“帝姬从不干预朝政,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容时慢噎了一下:“呃,夏青是西蜀人,她告诉我的。”
肖铎点头:”也是,夏青姑娘是帝姬几年前在西蜀买来的。”
慕容时慢没有接话,有些后悔。她深知言多必失。
肖铎看出慕容时慢有些尴尬,好奇但不深究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披风拢紧一些。”
“知道了。”
“你明日有事情吗,我去昭定司找你啊。”
“好啊。”
……
第二日
慕容时慢听说肖铎临时有事去了钟山,有些失望,想起先前步音楼邀请她去撷翠苑打牌,到时却见彤云哭着拿着荣安皇后的叶子牌说主子不见了,慕容时慢环顾四周,想了想肖铎和她说的荣安皇后接下来可能会出的招,心里有了底,让彤云去通知肖铎,夏青则接应,自己去找步音楼了。
慕容时慢跟着步音楼留下的叶子牌找到了被锁上的房间,和留在地上的钥匙,三两下打开,推开门走了进去。
“媏媏!是你!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被关起来找到我的。”步音楼原本躺在床上,一下子爬起来。
“我恰好去找你,听彤云说你不见了,又看到你留地叶子牌,我就寻过来啦。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都!”
“对了,荣安诡计多端,这里可留下什么可疑的物件?”慕容时慢在床沿坐下。
“有,一炉香。”
“你闻了?”
步音楼摇头:“没有,我灭了。这个香炉摆放的位置十分地扎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什么来路。”
步音楼拿过香炉,一把打开伸到慕容时慢鼻底,慕容时慢还来不及阻止,就把香粉吸了进去,呛了两声,瞬间感觉不舒服起来。
“你没事吧?”
慕容时慢头开始晕,但还算清醒:“你快出去,找肖铎。”
“肖铎?啊?他他他他他在哪儿啊?”步音楼有些慌张,我先帮你叫人……”
“不要叫人,我让你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