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
上面所刻的字,而是玄铁本身。
这玄铁代表魏亭书,
这是在提醒某个人魏亭书的存在。
谢之岐废了很大的力气将玄铁扛了回去。
谢之玄在挫败的练功后,见到了这块玄铁,她上手摸了摸了。
仿佛有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玄铁是十师姐魏亭书,还有司柏礼曾经送给阳华的那块闻香玉,后来雕刻成鱼骨玉坠送给她。
如果玄铁在强调师姐的存在,那鱼骨闻香玉便是在强调苗心禾的存在。
为什么要强调她的存在,她已经死了,死在东玉观的那场大火。
不对劲。
谢之玄一遍遍的回想,冷宫劫持那夜,有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已知有一人是救司柏礼的人,也是送玄铁的人,暂且将他们归于东玉观复兴派,那么另外两个人,那个用暗器的人。
那个用暗器的人是林场的刺客,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为何对东玉观的事情这么上心?
谢之玄开始想与四皇子为数不多的碰面。
第一次是太子的生辰,在阳华宫中替她杀掉四皇子派来的刺客。
等等。
那会儿她刚重生,并不适应,得了金缕青云玉坠,为了接近三公主而选择搭救她,所以用了玉坠里的毒针。
那毒针上的毒是她亲手所致,名为梦长安。
一切都连起来了,四皇子知道梦长安,甚至想利用东玉观的案子为自己谋势力,所以才会次次参与到这所有案件之中。
而救司柏礼的复兴派一定是从四皇子那得知梦长安再次现世的消息,所以放出了闻香玉来钓大鱼。
而司柏礼就是关键的节点,通向宫内,四皇子是其中一个执棋者,西夏的人和朝中那位奸细是一位执棋者,而被她暂称复兴派的人是目前的出题者。
荷兰亭与谢之岐倾向不明。
不过他们大概都没想到,破坏整个棋局平衡的是一个每日陪着公主在宫中上教习课的人。
谢之玄轻笑,依照现在的走势,她应该和复兴派的人联手才对,只有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让东玉观重现。
“看出什么了?”
谢之玄将桌子上的烛火拿起,朝玄铁上的字照过去,亮光停在东玉观三个字上:“你知道魏亭书吗?”
谢之岐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她?”
“我想要一把剑,只有她能做出来”
谢之岐不言,他的佩剑还是有缘才寻来的,魏亭书确实天纵奇才。
“断了舌被关在冷宫里的淑昭仪你知道吗?”
“她是官家的宠妃”
“她是魏亭书”
谢之岐惊愕,他努力回想这些年间听到的淑昭仪有关的事情:“不可能”
谢之玄面无表情,她直视着谢之岐,努力抑制愤怒与杀意:“她死了”
“我希望这是假的”
谢之岐再看那块玄铁,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晚了一步”
“三娘我曾见过她,我应该放她走的”
谢之玄忽然放下手中的蜡烛,转过身,裙角飘动,双手青筋暴起,双眼通红。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谢之岐被她的状态吓到,想要绕过桌子去看她:“三娘”
“你们都不配用她做的剑”
谢之玄抿掉眼泪,不敢转过身去看谢之岐的眼睛,她怕失控,她怕忍不住。
谢之岐明白她的意思,将随身的佩剑解下来,这把剑的剑身呈灰白色,剑柄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素雅而高贵。剑的剑身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穿透敌人的盔甲和防护,他曾带着这把剑砍过无数敌人的头颅。
“我会用这把剑为她复仇”
就像魏亭书赋予这把剑的名字:光明。
彼时边疆黎城,以荷兰亭父亲何惧为首的武将,被绑在城门之上。
底下是西夏的军马。
城墙之上身着宋服的文官摘掉头上的官帽,放声大笑。
西夏的人在欢呼高歌。
何惧被按在地上,仍然在不停的咒骂着:“尔等不得好死”
“你阴老子,老子死了,依旧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补上来,早晚有一日,砍掉你们的狗头!”
“叛国狗!呸!”
风沙灌进嘴里,尽是尘土味。
悬在头顶的大刀落下来,血水顺着城墙滴下去。
终于,安静了下来。
文官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通体发黑的鸽子落在手臂上,他沾着血在纸上书写着何惧的死亡和他们的成功。
每三年一起的武将之死案又一次完美完成现世任务。
而追着日出刚回来的荷兰亭,站在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