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周李会审
周空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跟在弟子后面悠哉悠哉地走着,遥遥地望见李别春正一本正经地对着门下弟子吩咐着事情。
见李别春忙,周空也不好叨扰,站在原地等候片刻,待那弟子退下,他这才上前见礼,“见过李门主。”
李别春回过头,看见身着白衣的周空施施然地朝他见礼,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周兄 ,我可算把你盼来了。你来得正是时候,今日正是会审清源子的日子。事不宜迟,咱们快走!”
说着,李别春就领着周空到了千山派的大牢,想到了清源子,李别春眼中透出一抹轻蔑之色,对着周空的语气不免有几分生硬,“周兄,这是我千山派的大牢,今日,你且陪我审审这个清源子。”
周空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有些心虚,假咳几声给自己壮了壮气势,这才装模作样地附和起了李别春,“好!周某定当奉陪到底,让那清源子原形毕露!”
几句话说到了李别春的心里,惹得平日里沉稳惯了的李别春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此时他虽身处地牢,却也如同金尊佛像一般,闪耀夺目。
李别春找了名弟子将那清源子提溜了过来,两人就开始了审问。
“清源子,我一如你所愿,救下了你。现在你来说,那个秘密是什么?”李别春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源子。
清源子抬头,正对上李别春的目光,“我说,那个囚禁我的姑娘,是月如钩!”
李别春眼底浮现一抹暗暗地幽光,“哦?”
“她是月如钩,使得一手蛊毒。她的父母是制蛊的高手,他们利用蛊毒,在雾隐山上无恶不作。那时我刚刚建立清雅门,本着惩恶扬善的想法,杀死了她的父母。”青源子说到此,顿了顿,闭上了眼睛,不欲再多言。
“所以你在杀了她父母之后,本也是要杀了她的,可被人拦了下来,对吗?”周空适时开口,他有个大胆的推测,急需清源子为他查验。
清源子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忧伤,“不错,是我的发妻。她生性善良,见那贱人那副模样,不忍心,我被她说服,那日并未杀她,只是穷尽一生所学,封了她的全身经脉。只是,我知道她会武功,却忘了她的父母是蛊师,她自然也是……”
周空接了下去,“所以她给你的妻子下了蛊毒,找了借口溜了出去,逃到了鹤林寺?”
“她确实去过鹤林寺,我本已经一掌将其推下悬崖,却不知被那个乌龟王八蛋给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说到这里,清源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骂起了那个施救者。
周空听他不停地咒骂着自己,尴尬地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李别春在旁看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赶紧帮他转移了话题,“那你又为什么百般折辱月如钩?”
“那个贱人,她给我的发妻喂了寐蛊,从此天天晚上被她操控,和我门下弟子苟合,我岂能忍得了?自然只能在她身上找补回来!”终于将心中暗藏已久的秘密宣之于口,清源子终于承受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周李二人对视一眼,从牢中退了出去,留给清源子一人发泄情绪。
从牢房出来,月已偷摸溜上了枝头。李别春吩咐厨房做了几道小菜,在他院内的石桌上摆了开来,又提了一壶美酒,与周空来了个月下对酌。
“周空,月如钩的杏花疏影,是你教她的。你究竟是谁?”李别春不傻,之前周空不经意间展示的内力与他相差无几,又在月如钩身上看到了周自遣的影子,那他当然有理由怀疑周空就是周自遣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空是也!李门主这是喝酒喝高了,怎的净问些胡话?”在李别春目光的审视下,周空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敢与李别春四目相对,一脸的泰然自若。
“不过呢,周某那套杏花疏影也是高人所赠就是了。那日我在大街上说书,见一小姑娘被人骚扰,上前阻止,却被人毒打一顿。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位白衣仙人突然出现,授了我那套杏花疏影……”周空见李别春不信,周空又摇头晃脑,讲起了故事。他说的煞有其事,李别春也就这么被他忽悠过去了。
“那日你见到的,想来是我的一位故人。”话止于此,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再次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李别春突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觉间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周空喊了他几声,未应答,他便把人送了回去,再一次回到了千山派的大牢。
“是你?说书的,你又来做什么!”清源子对周空的去而复返感到诧异,当即提出质疑。
周空对清源子的打断很是不满,对清源子比了个安静地手势,嗔怪道,“你安静点,哎,我这许久不用这几把钥匙,倒是忘了哪把是开你这间牢房的了。”
周空忘了哪把钥匙可以开门,索性一把一把地去试,在试到最后一把的时候,啪嗒一声,牢门开了。
周空双手抱于胸前,倚在牢门上。月光自牢房的窗口泻下,打到了他的身上,他一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