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请别加戏
尉云芳说既然这次军礼阵仗搞这么大,那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震慑下其他敌国才行,提议多加一些发光剂和发色剂。王士宣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上司派活,按要求合格完成即可,千万别给自己加戏,累死累活不说,还没任何好处。”
尉云芳爱表现,偏要去跟朱尚书提议。朱尚书自然是认为方案越精良越好,她简单的一句“好”,落到五礼司五人肩上,都是不小的担子。尉云芳见大家叫苦连天,不服气道:“这事你们别管,交给我一个人就行。”
但是尉云芳一个人哪能完成得了,鸢儿本想留下来帮她,却被王士宣、尹弘颉和颜明星三人拉走。王士宣说:“她还是太年轻!顺风顺水惯了,总要让她撞撞南墙才会回头。”尹弘颉和颜明星在一旁拼命点头附和,鸢儿只好作罢。
结果当尉云芳独自在火药房研制时,刚好赶上朱尚书过来查看进度,朱尚书问:“其他人呢?”
“早回去休息了。”尉云芳这句话说得倒也没毛病,却被朱尚书误认为其余四人消极怠工。第二天一早,朱尚书特意召开会议严厉批评四人,还要求他们今后得多干一个时辰的活儿才可离开。
要知道,六司是有统一的公厨,晚饭在申时准时开餐,而且“朝曰饔,夕曰飧”,晚饭吃的是早饭的剩菜,若是晚一个时辰才下班,晚饭早被其他五司和五礼司的前辈们抢光了。王士宣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为了一口饭居然能跑这么快,朱尚书每天一放人,他便和鸢儿、尹弘颉、颜明星飞奔向食堂,有如濒死的鱼渴望回到大海的怀抱。
尉云芳则是每天一大早起床,晨练的同时顺便在甬道上等父亲宰相上朝,然后宰相便会把家里奶妈做好的佳肴递到她手中,所以她压根不用去抢食堂。这件事除了守口如瓶的朱尚书外,五礼司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王士宣一直很纳闷尉云芳每天的饭菜从何而来,但无论他怎么追问,尉云芳就是打死也不说。王士宣馋得不行,又提出可以每天一两银子买她的饭菜,尉云芳轻蔑地抬起下巴:“你觉得我尉云芳会缺你那点钱?”
王士宣气得牙痒痒,可是始终琢磨不出这饭菜从外面进宫的门道,只好继续跟着鸢儿等人一下班就奔赴食堂。
不过,王士宣决定偷偷跟踪尉云芳,一探究竟。
第一天,王士宣赖在床上没起来,因为尉云芳实在是太变态了,卯时天刚蒙蒙亮便出门了,画的还是全妆。
第二天,王士宣跟丢了,因为尉云芳健步如飞,可把王士宣追得够呛。
第三天,王士宣就被尉云芳发现了,一番“严刑拷打”下,计划败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鸢儿、尹弘颉和颜明星三人听完,皆长吁短叹,王士宣气急:“你行你们上!”
三人仰天、望地、发呆,就是不看王士宣,各自找了借口溜走。
王士宣时常感叹自己进宫是来渡劫的,而且已经快禁欲成和尚了,宫中戒备森严,调戏宫女可是要重打五十大板,他哪有那么多的屁股够打?六司又男多女少,大部分实在是难以下咽,像颜明星、尉云芳、鸢儿三人已经是一等一的美人了,颜明星更是自打进宫的第一天起,就被封为“司花”,六司男子都争抢着来看。而王士宣已经跟她们三人这般熟悉,都处成知心朋友了,更是不好下手。
为此,王士宣专门写了封家书向他爹诉苦,还大肆渲染一番,把自己形容得像蹲牢狱凄惨,结尾处高呼:“爹啊,我后悔考五礼司了!”
不想,王士宣他爹听闻儿子的遭遇十分欣慰,洋洋洒洒回复:“见字如故,你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