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防范

次日，上海某旅馆内。

子墨众人吃过饭后，去银行兑了些银元，然后把昨晚在成衣铺子租的衣服退掉，收回押金。婉儿又置办了一些西药，纱布，绷带等，去车站买了票，准备继续南下。

子墨交代叶家家丁，为不暴露身份，几人均以姓名相称，婉儿做男装打扮，化名流年。

他们一路沿浙江，江西，湖南，后经贵州至云南。路途虽然艰辛，但还算顺利，由于子墨打着蔡元帅亲信的名义，让不少山匪都有所畏惧，一来蔡元帅在全国威望颇高，二来滇军的实力也让草寇们望而生畏。

几人到了云南境内，立刻被滇军抓捕！

家丁本想反抗，却被子墨制止。子墨拿出友人写给蔡元帅的信笺，蔡元帅已于两年前去世，此时掌管滇军的首领是唐大帅。

但全军上下对蔡元帅极为敬重，军官看到来信，不敢轻视，忙呈报给唐大帅。

不久，几人便被放了出来。唐大帅对子墨几人盛情款待，并详细为他们绘制了一份进山购药的地图。

与唐大帅告别后，众人依照地图，寻至山中。

深山人烟稀少，还有猛兽出没，虽有地图指引，但几人的进程还是极为缓慢。

忽然，从草丛里跳出来一位妙龄少女，她约莫十五六岁，头戴银饰，身穿青蓝色碎花长裙，腰间束了一条黑色腰带。腰带上绣满了淡紫色的小花。身后背着一个竹编的箩筐。“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里呢？”少女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虽有些稚嫩，但格外好听。

“我们上山来收购药材，”婉儿上前说道。

少女警惕的打量着他们，然后猛得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他们长居深山，肯定对外人有些防范，我们按照大帅给的地图，再仔细找找出路。”

子墨说着便拿起地图认真查看起来。

晌午，山脚下。几座竹制的吊脚楼旁。一位苗族少女正在晾晒刚刚采的草药。

这时，一位年约50的老者走了过来，问道“灵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那老者身穿深蓝色苗族服饰，头上裹着一条黑色头巾。

“阿爸，我刚才在山上遇到了一群人，说是来咱们这里收购药材，我怕他们是坏人，就先回来了。”这个苗族少女就是子墨在山上所遇之人。

这时，只见子墨携众人走了过来。子墨等人在山中遇见了一位采药的老人，在老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灵珠的家。

子墨从老人口中得知，他们这个村是灵泉村，灵珠的父亲是村里的保长，名叫巴黑，药农们将自己采购的药材卖给巴黑。巴黑将药材进行挑选，分类，再售与商人。

由于常年战乱，近年来鲜有商人来此收购。巴黑家的药材早已堆积如山。灵珠每逢集市，就拿些药材到城里售卖。

“老爷子，我们是来收购草药的”子墨抱拳说道。

巴黑听后并未抬头，而是冷冷地问道，“你们哪里来的？”

“我们来自京城”子墨答道！

“阿爸，就是他们，”灵珠说道。子墨等人早就认出了灵珠就是山中所遇之女，只是不知她与巴黑的关系。

巴黑听后，浑身一震，愤愤地说，“我这里没有草药，你们走吧”

来福来财见巴黑对少爷如此不敬，正欲发作。婉儿用力扯了扯他们衣角，示意不要冲动。

“那我们先行告辞。”子墨携众人离去。

走在路上，子墨问婉儿的看法，婉儿说其中定有隐情。

几人找了一户农家入住。农家住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妇人家中极贫，只有两间脚楼，子墨和家丁住在一间，婉儿和老妇人住一间。

叶家出门采购，主仆之间向来不分尊卑。他们都是同桌而席，同榻而卧，因此，叶家家丁对主人都是忠心耿耿。

晚上，见老妇人熟睡后，婉儿从房间走了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子墨正坐在竹梯上。

“子墨，还没休息呢，”婉儿问道。

子墨已听到婉儿的脚步声，只是他现在正在想怎么才能说服巴黑，采购药材，是以没有回头。

“婉儿，我想从灵珠身上解开疑团。”子墨说道。

“据我所知近几年京城一直有人在云南一带收购药材，是巴黑故意囤着药材不卖，所以对外宣称商路中断，药材滞销。”子墨分析道。

“那我们只需弄清其中缘由，然后对症下药，就可顺利收购药材！”婉儿接着说。

“子墨，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从灵珠身上套取消息。我们都是女子，会更加心意相通。”婉儿说道。

子墨提议和婉儿一道前去，但婉儿却说多有不便，子墨又嘱咐了婉儿一番，才放心回屋。

次日，灵泉村泉边。

一位少女正在水边玩水。她除去鞋袜，把双脚伸进水里，河水在她脚上不断滑过，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