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争锋

子墨从钱会长那里回来，便直接来到婉儿这里。他刚进门并未听到红玉和婉儿之间的谈话。

“子墨哥哥，你好不讲理，你不许我进你的宅院，我来嫂嫂这里，你也要管，你这么蛮横，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你？”红玉说着，撇了撇小嘴。

“没人喜欢，那我终身不娶。”子墨说着特地看了一眼婉儿，婉儿正在专心品茶，并未留心两人的对话。

“红玉，我和大嫂要商谈要事，你先回避一下。”子墨说道。

“好吧，那我先告辞，不打扰你们。”红玉说着便走到婉儿面前，她拉住婉儿的双手，说道“嫂嫂，我改天再过来。”

婉儿微微一笑，点头应允。

子墨见红玉走远，屏退身边的丫鬟，正色说道“钱会长老奸巨猾，不肯给我们明示，我们明天放手一搏，若叶家拿不下标权利，那么中标的也绝不会是他们王家。大不了玉石俱焚。”

“子墨，”婉儿说着握住子墨的手，虽已三月天气，但子墨却双手冰冷，婉儿知子墨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你尽管去做，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子墨听后，心里涌过一阵暖意，他抽出双手，伸手正欲把婉儿拥入怀中，婉儿却闪身避过，子墨以为婉儿怕人多眼杂。也就没再越举。

子墨回到宅院，躺在摇椅上在脑海中反复推演明天的投标。不一会儿，来福端来了一些糕点。“少爷，您中午都没吃饭，这个是您最喜欢的红豆糕，您多少吃一点吧。”

子墨拿起一块，发现红豆糕的样式特别，就问道“这个是谁送来的?”

“这是红玉小姐今天和少奶奶逛街，在路上买的，她们知道您喜欢这口，就派人送来了一些。”来福回答道。

“她们还真是有心了。”子墨低声说道。

“少爷，明天招标少奶奶会去吗？”来福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小朝会不会去？”子墨反问道。

来福被子墨猜中了心思，顿时脸羞的通红。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少爷，我只是想保护少奶奶的安全。我......我.....并没有....”

“少奶奶自会有人保护，小朝是婉儿的贴身侍女，她的功夫不在你之下，你们几次较量，你都败在她的手下。你还担心别人，没事还是先操心自己吧。有空的话在功夫上勤加练习”子墨调侃道。

“少爷，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若论真刀实枪，我定能胜她一筹。只是她每次都取巧得胜。”来福满口的不服气。

“有道是兵不厌诈，能够投机取巧也是一种本事。你为什么想见小朝呢，不许说谎，要说实话？”子墨问道。

“小朝的声音很好听，我想听她说话。”来福本就老实，再加上子墨言语郑重，更不敢欺瞒。

“小朝整日沉默寡言，言语了了，连婉儿都未曾听她多说几句，你却说喜欢她的声音，这分明是在撒谎。”子墨言语中带些怒气。

“少爷，我不敢欺瞒您，我就是喜欢见到她，想听她说话。那次在马场我背她回家，小朝感激我，给我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所以我喜欢听她的声音。”来福慌忙解释。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你是否在胡编乱造。”子墨继续吓唬来福。

“她说从前有一个人养了好多羊，有一天他的羊圈破了个窟窿，大家都让他修补，他却说.......”来福认真的讲了起来。

这个亡羊补牢的故事子墨三岁就听过了，他看着来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忽然明白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自己对婉儿也是这样，虽然近年来也曾流连花丛，但是自从认识了婉儿，子墨才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次日，政府大厅。

大厅内有一张长约五米的桌子，桌子周围摆满了椅子。准备竞标的各个商家都早早的来到大厅等候。王家和叶家分别坐在两旁的次座。主座有三个席位。

桌子的两旁还设了10多把椅子，供商家的陪同人员旁听。王家来的是二掌柜王福元，他身着褐色长衫，淡黄色马褂翠绿色滚边马褂，俨然一副商人的装扮。婉儿听子墨提过，王家的大掌柜近年来身体欠佳，王家的实际掌舵人已经换成了王福元，所以重要场合均由王福元出席。

王福元一眼瞥见了子墨身后的婉儿，由于那晚在怡春院婉儿和子墨乔装打扮，所以王福元并未认出两人。他轻摇折扇，笑道“叶兄，好福气啊。久闻叶家二少爷风流潇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出席这种场合都有美人相伴。”

子墨笑道“小弟愧不敢当，小弟这等微末的伎俩在王大哥面前就相形见绌了。大哥早年在怡春院和刘大公子争夺花魁之事，可谓名动京城。当时大家都夸您有胆有识，不畏强权，敢于虎口夺食。”子墨说完，王福元的脸已黑的像块磁铁。但他顾及身份，当时不好发作，只得干笑两声，说道“过奖，过奖。”

这时，钱文元和两位副会长均已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