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
意。苏清机再度轻捏眉心,“没有别的了?”
公仪襄欲言又止地笑了笑:“苏相。我同您说实话。若是人家另有心上人,您给杀了趁虚而入,是不是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或者设计她爹娘欠债,您来救上一救,再损阴德的,把她爹娘杀……”
“够了。”苏清机制止了他无穷无尽的阴损主意。
比起来,私定终身真是个不错的好点子。
只是于江焉来说……
一想起那日醒来后他昭然若揭的态度,苏清机就抿起唇。
若是试了之后,他仍是……她眸色忽定。
那日是他情难自持,醒来后也甚为懊悔,若再如法炮制,他只会退而远之,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苏清机隐约有了些头绪。
她将堆积的公务处理完,又额外将未来三天内的公务都解决,与顾扶危分别后,她回家,精心制作了一张红笺,放进信封中,让人送进宫。
翌日,她于京城有名的客栈上房内等待。
苏清机不确定江焉会不会来。如果不来,她还有第二个信封,可以送入宫。
她端坐在桌前,看起来严肃认真,可耳朵尖的嫣红却暴露了她。
余光悄悄觑向一旁的床铺。
她给了钱的,铺的全新被褥,都是上好布料,在夕色光照下微微泛着颜色。
约他前来,而后在这张床上如此这般……苏清机没忍住,往旁边坐。离冰鉴更近了。凉快。
她摩挲着袖口,心中七上八下等待着。不知数错了多少个数,门被轻叩一声。
苏清机心头轻颤,迟来的羞赧陡然蔓延开来,她定在原地,脑子乱糟糟的。
可是他来了。
就在门外。
苏清机竭力忽视羞赧,快步过去,临到门前,却又慢下来,慢吞吞磨蹭到门边,抬手,将门打开。
她眼帘垂着,抬都不敢抬,看着视野里那玄色衣角经过,抬手,将门关上。
江焉赴约,有极大的可能是不忍她空等,因而前来拒绝于她。她又将门闩上好。
无论做与不做,她要将他的心结……等等,她的手?
苏清机从心绪中抽身,呆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被牵住了。
下一刻,她两只手都被牵住桎梏,按在头顶,她整个人也被按在门上,来人欺身上前,覆压住她,她凛然抬眸,却看清确凿是江焉。
紧接着,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江焉将她压在门上亲吻,粗暴凶悍,她的唇舌都开始疼痛,泛起水雾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紧闭的眸。
舌头都要被他扯碎吞下去了……苏清机想要开口,可发出的只有她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嘤嘤呜咽,她感到被他抱了起来,衣带衣襟都被他暴力撕扯,紧接着便被他压入榻间。
在十几天前的那个黄昏,他不是这样的,苏清机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这次换她紧闭眼睛,可他的粗暴不复存在。
他分外温柔。
苏清机睁开眸,想要说话,只是紧接着便变了,他再度粗暴吻上来。
苏清机醒过来时,他在咬她的脚趾。她一瞬间绷紧,“江、江……!”
剩下一个“焉”字因他而无法说完,她意识茫茫,两眸含泪搂住他脖颈,他又咬她的手臂,唇齿终于回到她脸上,他一双眼眸发狠痴望着她,阴沉沉惨然:“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什、什么……?
苏清机竭力试图保住残留的理智,可他又咬住她的唇,眸子泛红。
“苏清机,我只配做你见不得光的情郎,是吗?”
苏清机瞠大眸,可她再也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江焉望着满面酡红昏睡过去的人,她看起来那样柔软乖巧,可只要她睁开眼睛,世上没有人比她心冷意狠。
他还敢自作多情,幻想她对他其实也有一二欢喜,就算不敌旁人,可终究还有情意。
根本就没有。
昨日她与顾扶危分别,接着就送那张红笺约他相会,他看到时还敢生出幻想,对着她的字迹偷偷臆测良久,甚至连那夜都想到了,他暗里辗转反侧许久,觉得起码、起码她是舒服的,起码,他有一点,是令她满意喜欢的。
心中乱了半个多时辰,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顾扶危,他忐忑不安,着人来问。
听到回禀,他恍然大悟。
她根本不是想与他再如何。是顾扶危为与那个师妹明日游湖,拒绝了她。
所以她才送这张红笺。
她并不嫌恶江祈,也不觉得江祈情郎环绕有何不妥。
所以他有何不能做她的情郎。
见不得光,连她的床都不配上,只配在这等无人知晓之处厮混。
毕竟她清楚知道他的心意,他爱她难以自拔,辗转这三两年,她一个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