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
能令他溃不成军,神志尽失。
所以他又怎么会拒绝这张红笺?
他该想也不想,翘首以盼,迫不及待与她共赴巫山。
江焉整整一夜没有睡着,他枯坐到天明。
倘若他还有一点自尊,都该绝情拒绝,或许他根本不该再对她有一丁点情意,就此陌路,君臣分明。
无论她要喜欢谁,无论她要谁做情郎,都与他江焉没有半分干系。
可是时间愈近,他愈绝望。
他根本做不到。
他连下旨即刻启程离京都做不到。
做情郎没什么不可以,不管她喜欢谁,她只能与他身体纠缠。
只是当门被寻常打开,看见她的一刹那,他的理智分崩离析,唯一存在的,只有冲昏头脑的爱恨交织。
他无法温柔调情,他连质问控诉都无法做到,只有满腔爱恨,失控宣泄。
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做不到伤害她。
只是她也不在意他的温柔,她连他的人都不在意,声音都变得令他无法再听下去。
现在她眉眼轻阖,神色安愉,在他怀里。江焉无法不轻柔下来,如同身陷醉梦般,沉溺轻吻她唇瓣,舔舐她破皮的唇肉,她无意识轻蹙眉头,想来是很疼,江焉一点点舔吻着,直到她眉头松开来。
“清机……卿卿……”
他恍惚沉沦,爱语诉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