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光与影疑

第十六章：光与影的疑问

【诗引：量微尘，测浩宇】

光影非偶然，粒波两相叠。

星月窥万象，乾坤尽在间。

天工署内，朱灯六埋头于书案，窗外的雪花簌簌落下，为屋顶覆上了一层洁白。书案上摆放着一块铜镜、几张薄纸和一盏小灯。这些东西看似寻常，却承载着他从未来世界带来的巨大秘密。

“少爷，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您吃点东西吧。”徐老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语气中带着些担忧。

朱灯六摆摆手，目光始终盯着桌上的铜镜：“徐老头，你有没有想过，光究竟是什么？”

徐老头一愣：“光？光不就是太阳照下来的亮吗？还能是什么？”

朱灯六微微一笑：“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理解，可光，远不止如此。它可能是粒子，也可能是波。”

徐老头听得迷迷糊糊：“粒子？波？这不是水里的浪，和沙砾吗？”

朱灯六摇头，将小灯点亮，手轻轻挡在灯前，在铜镜上反射出一道光斑：“你看，光从灯里发出，被铜镜反射到墙上。可这一路上，它究竟是像沙粒一样直直飞过去，还是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

“少爷，这……”徐老头挠挠头，显然想不明白，“光看着挺直的呀，哪有像水波？”

朱灯六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明日我去见陛下，此事，不妨与陛下共解。”

翌日，御书房内。

朱棣端坐在龙椅上，手中翻阅着一本《永乐大典》的卷册。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朱灯六，听说你最近又弄出了什么新奇之物？”

朱灯六拱手一礼：“陛下，臣今日不带新物，而是带一问。陛下可曾思考过，光为何物？”

“光为何物？”朱棣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朕，光也是数理之中？”

“正是。”朱灯六从怀中取出铜镜与灯盏，摆在案上，“臣以此为例，愿向陛下讲解光之奥秘。”

朱棣挥手示意：“讲。”

朱灯六点燃灯盏，将铜镜放在一旁，然后拿出一张纸，在纸上戳出几个细小的孔，举到灯前：“陛下请看，灯光透过这些小孔，会在墙上形成几道光斑。”

果然，几道清晰的光斑落在墙壁上，朱棣眉头微皱：“这有何奥妙？”

朱灯六微微一笑，将纸轻轻倾斜了一些，光斑的位置随之发生变化：“陛下可注意到，这些光斑的位置与纸的角度有关。若光是粒子，它便应当直直穿过孔洞，不受角度影响；但若光是波，则会随着角度改变而折射。”

“所以呢？”朱棣目光中多了几分兴趣。

朱灯六将另一张纸放在灯光的路径上，光斑变得模糊起来，甚至在某些地方出现了重叠：“臣斗胆假设，光既是粒子，又是波。它能直行，又能扩散，既像飞矢，又如水纹。”

朱棣看着那重叠的光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既是粒子，又是波？世间竟有如此两重之物？”

朱灯六拱手答道：“陛下，光之双重性，正是其奥妙所在。粒子如兵马，波动如风水。它们一体两面，合而为一。”

朱棣沉默片刻，轻轻敲着桌案：“既是粒子，亦是波，那是否可以说，它既有限，又无限？”

朱灯六露出赞赏的神色：“陛下所言极是！光虽细微，传播却无远弗届。它的每一点变化，都承载着极大的信息。”

“信息？”朱棣挑眉。

“正是。”朱灯六将铜镜倾斜，让光斑的反射在墙上形成一条清晰的直线，“臣以为，光的每一次折射、每一次反射，皆在传递方向与能量的信息。若能读懂这些信息，便能预知光的走向。”

朱棣盯着那道直线，似有所悟：“若此理果真可信，岂不是说，光可成传信之法？”

朱灯六点头，压低声音道：“陛下英明。臣已在天工署试验，用铜镜传递反射信号，形成简单的光语。这一法若成，陛下可令军中传令如光，远胜旗语与火炬。”

朱棣闻言，眼中闪过浓浓的兴趣。他站起身，负手踱步，声音低沉：“光之双性，粒与波，朕听得还不够。你继续说，这光，能否解释世间更多奥秘？”

朱灯六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陛下，光虽无形，却如同天命一般，影响万物运行。臣以为，若能进一步探究光的本质，不仅能解其动，还可窥其源。”

“窥其源？”朱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光之源在何处？”

朱灯六目光深邃：“臣以为，光来自天，天即是万物之源。而天的奥秘，或许可以用‘量子’之理解释。”

“量子？”朱棣皱眉，“此为何意？”

“量子，微之极也。”朱灯六恭敬说道，“光虽无穷无尽，但每一道光，实则由无数极小的单位组成。这些单位，便是量子。”

朱棣缓缓点头：“你是说，光虽看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