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鏖战破局,忠义坚守
城墙上,狂风如怒兽咆哮,军旗被撕扯得呼呼作响,似要挣脱旗杆,奔赴那即将开场的修罗战场。宋江一袭玄色战袍,身姿挺拔,目光如隼,穿透飞扬的沙尘,紧锁辽军来袭的方向。他身旁的瞭望士卒们,身姿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脸颊被劲风刮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分懈怠。双眼布满血丝,长时间的紧盯让酸涩不断上涌,可他们仿若被钉在了原地,死死盯着远方,仿若要把地平线看穿。
“报——辽军先锋距此仅余十里,来势汹汹!”传令兵声嘶力竭,一路狂奔,嗓音划破凝重的空气。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是被辽军的气势所震慑,又因急切传递军情而憋足了劲儿。宋江神色冷峻,拔剑出鞘,那寒光凛冽的剑身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高声令下:“全军听令,即刻戒备!各守其职,依计行事,慌乱者军法处置!”刹那间,弓弩手齐刷刷弯弓搭箭,箭头寒光凛冽,恰似暗夜繁星;投石车旁的士兵们袒露臂膀,肌肉紧绷,吆喝着调整器械,巨石稳稳就位,蓄势待发。
林冲纵马飞驰,穿梭于各营帐间,手中长枪挥舞,声若洪钟:“兄弟们!咱梁山好汉,哪次不是从鬼门关闯回来的?熬过疫病,击退过辽军,今日这城墙就是咱们的脊梁,站直喽,绝不能折了威风!”士兵们听着这激昂的话语,心底的热血瞬间被点燃。有人紧了紧手中的兵器,有人红着眼眶高声怒吼,刹那间,齐声的回应声浪滚滚,震得城墙簌簌落灰,士气如虹。
吴用疾步而来,羽扇轻摇,凑近宋江低语:“哥哥,辽军此番携重器、重兵,强攻势必伤亡惨重。城北有处隐秘山谷,地势险要、林深叶茂,极易设伏。不如派鲁智深、武松领一支精锐,趁乱绕道,待辽军攻城、阵脚大乱之际,突袭侧翼,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宋江目光一亮,重重拍了下吴用的肩:“军师此计甚妙,速去安排!”言语间满是对这计谋的赞许与即将破敌的期待。
鲁智深、武松领命,点齐麾下精兵,趁着暮色如墨,悄然潜行。山林间静谧得可怕,唯有脚踩落叶的沙沙声与兵器偶尔的碰撞声。鲁智深满脸横肉紧绷,禅杖扛在肩头,压低声音嘟囔:“哼,辽军这群蛮子,净想着占便宜,今儿个撞上俺们,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一旁的武松微微颔首,双手握紧双刀,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二人率队稳步前行,隐匿身形于茂密枝叶间。
辽军大部队铺天盖地而来,先锋骑兵仿若黑色洪流,马蹄翻飞,踏得大地颤抖,长刀挥舞,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攻城!”辽军主将声嘶力竭,怒吼声响彻云霄。投石车呼啸,巨石砸向城墙,城砖崩裂;云梯一架架竖起,辽军士兵如蝼蚁攀附而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梁山军毫无惧色,箭雨密如蝗虫,倾泻而下,辽军惨叫不绝,纷纷坠落;滚烫的热油、尖利的礌石一股脑儿砸向城下,烫得攀爬之敌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城墙上,林冲、秦明身先士卒,长枪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血花四溅,杀退一波又一波攻势。林冲一枪刺出,犹如蛟龙出海,瞬间洞穿一名辽军将领的胸膛;秦明挥舞着狼牙棒,每一击都砸得敌人脑浆迸裂,肉末横飞。
鏖战正酣,辽军攻势愈发癫狂,部分城墙摇摇欲坠,守军压力如山般沉重。千钧一发之际,城北山谷杀声骤起,鲁智深、武松率奇兵仿若天降神兵,直扑辽军侧翼。“辽贼,吃俺一刀!”武松双刀翻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血雾弥漫;鲁智深大吼一声,禅杖横扫,辽军成片倒下,恰似割麦。
辽军侧翼遭袭,瞬间乱作一团,首尾难顾。主将急得面红耳赤,破口大骂,却无力回天。“稳住!不许退!”可兵败之势已成,慌乱迅速蔓延。宋江见时机已到,振臂高呼:“全军出击!”梁山军如汹涌潮水,从城门呼啸而出,与鲁智深、武松的奇兵对辽军形成合围,刀光剑影,杀得昏天黑地。
辽军拼死抵抗,终究不敌,死伤无数,残兵败将丢盔弃甲,夺命而逃。“追!”有兄弟怒目圆睁,喊着要斩尽杀绝。宋江却抬手制止,目光冷静:“穷寇莫追!兄弟们苦战良久,元气大伤,先回城休整,谨防有诈。”
众人回城,虽满脸疲惫、血染征衣,却难掩胜利的豪迈与喜悦。军医们脚步匆匆,穿梭于伤员间施治;百姓们箪食壶浆,端着热水热饭,眼眶含泪犒劳将士。宋江即刻召集众人议事,脸上不见丝毫懈怠:“此番得胜,全赖大伙齐心协力、拼死奋战。但辽军贼心不死,高俅也在暗处盯着,危机四伏。咱们须复盘此战,查漏补缺;加固城防,筹备粮草;操演阵法,提升战力。唯有枕戈待旦、精益求精,方能护百姓周全,守心中忠义!”
众人纷纷点头,营帐内气氛凝重且炽热,你一言我一语,研讨战术、谋划军备。有的头领提议改良投石车,增加射程与威力;有的则说要加强士兵的近战格斗训练。梁山军深知,前路荆棘满布,唯有攥紧双拳、砥砺前行,方可在这乱世闯出一片清平,不负苍生期许、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