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江门町功成
“你刚说的那个观点或许是和许多普通人的观点是一样的。这电灯是给本市市民照路用的,而广大的市民至少表面上看好像不曾为这些用电缴过费,从而白得了这种便宜,说好听些叫便民,难听些就是市民占了政府的便宜,而且这也只是一些人才能享受到的这种便利,大部分边远一些的人们还享受不到。如果政府没有设置路灯,那么是不是存在政府不愿意给老百姓这种便利,不愿意老百姓占这便宜这种事呢?事情自然是不好这么讲的。”“难道说不是这样的吗?”“我既然这么说,那自然就有所指,这当然算不上是了。不知你想过没有,政府用于给老百姓便利的这钱从哪里来的?他自己并不制造任何可以用来买卖从而获利的东西,而它自己又有雇员的工资开支、市政建设开支、各种会议选举等等杂七杂八的其它开支等等,然而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无中生有么?”“它应该是收税和各种收费中得来的。”“你这就回答道正题上了,是啊,它是从税费这些当中获得的钱。这些钱本身并不是和那各种货品直接相关的,而是被他们强制征收的,只是是货主愿意让他们收这税费,还是购物的人愿意他们收这税费?”“自然是没有的事,没有人会愿意。我想如果没有强制,没有人会去主动交那税费的,而反倒在加了那些税费以后,本来买的便宜的货品也卖的更贵了,这些钱也被迫转移到买方身上,原本要多买的人家就此说不定就能省则省,就少买甚至是不买了,而货主的货卖的也少些、慢些,甚至被迫转换营生。”“你看,你一个小学生都看出来的事,别人又如何会视而不见呢?只是这世上想要收入税费的人何其多也。”“啊?”“把你说迷糊了吧?道理其实很简单。我再说得绕一些,这税费不是人自愿交的,是权力者凭着手中的权力让人交的,这在任何国家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你要把这税费交给何人。对国家的统治阶层而言,收取人们税费的除他而外的任何人,那就是最大的不是,看似与国家无关,也实则相辅相成。为什么这么说?国家和统治阶层是不可分割的一体或说是一体二面的,只要有国家的存在,就必然有统治阶层的存在,这些统治阶层也可以叫当权者。只有当权者才能让人缴费纳税,这既是他的权力,也是他存在的根基,然而也只有自己可以收税费,这是具有排他性的权力。至于你说成他们坐享其成,或者吃白食,或说巧立名目、巧取豪夺,也算是可以的,因这些原本不是你买卖货品的天然属性,是被人为添加进去的。谁要不让他收税费,那就不单单是断人财路的问题了,那样的话,他就没有钱财来维持他当权者的权力。你以为他要维持自己的权力,手下的那些人就只干活不吃饭的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果真要那样的话,他的根基很快就会松动,他或许马上就要倒台的,那就是他最大的敌人。这些话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你没那份见识,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年老夫子一边说什么阿堵物,一边又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然则这个道是个什么道,他也只是拿来糊弄普通百姓用的。你让他对当政者说试试看,那他是万万不肯的,那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非但不会让他插手,反倒会因此惹祸上身,更不会容得他在那里说三道四的胡说八道“啊?”亨亚日被着听起来有些离题的话给得目瞪口呆的。“你或许觉得我刚说了半天的钱啊钱的,还有税费什么的,好像不关你什么事一样,是不是?”“是啊,我从有交过税啊。”“那你买过东西没有?你用过买来的餐点、用度没有?”“那自然是有的。这又能没有呢?应该是都有的。”亨亚日自问自答道。“那就结了。你买得东西这里面本事就都包含了一层税费钱的,意思是你其实也是为之交过税费的,只是你自己却不知道,不清楚罢了。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来特意的对你说,你已经交了税费的,这是一层意思。另一层意思是你交的这些税费被他们收集起来,他们怎么来花这笔钱,你就不知道了。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有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至于怎么才算用之于民,那就不是普罗大众说了算的。它就比方说扩充军备,招兵买马,武器弹药,资助他国,兴办实业,再比方说铺桥修路,还比方说装上路灯来照明,这些都是要用收缴上来的钱来办的事情。至于说轻重缓急、办与不办甚至是如何来办等等的,都是要从这里面来用钱的,所以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白得的一说,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那被征收的一部分而已。不然,没有钱的话,他自己红口白牙的,谁来给他办事?替他卖命?口号叫的再响再好,身体还是很实际的。没有钱,他什么事都办不到,说出的话既没人听,也没人信。说人定胜天的那些就净是胡扯,自己什么都不想出,甚至一点真心都没有,然后还想要一群人替你卖命,可是凭什么?你拿什么去胜天,你自己的命么?那些人是万万不肯的。”亨亚日没想到无心的一番话又惹起先生的一通感想,不过他所说之事也是自己以前从没有静下心自己想到过的,先生自然也不是毫无目的的就把这番话抛出,而且话说的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