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第一次相见

说，我当得起訾陬第一勇士吗？”

郗月明的笑容滞了滞，好像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这么问。比赛停下，两匹马再度试探着靠近。只不过这次，訾沭没有任由它凑近又离开，而是迅速伸手，忽然将郗月明掳到了自己的马上。郗月明惊呼一声：“哥哥？”

因着惯性，她下意识将双手环在了訾沭的脖颈上。本来该是亲密无间的动作，却因她这一声哥哥，平白破坏了些许氛围。訾沭双眉微蹙，只觉得这声哥哥实在刺耳。曾经见她叫臧行和钟声越哥哥，自己听得心痒，也凑上去讨了一声。可现在天天被她这样叫着，他却又觉得不满足，年幼时听她这样叫还能算作天真灵动，可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訾沭已经不想再当她的哥哥了。他这样想，也直接这样说了：“我不想当你哥哥了。”郗月明脸贴在訾沭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的微微震动，逐渐化为头顶低沉的声音：“你来訾陬的时候已经记事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亲哥哥。父亲母亲也没有将你认作女儿，细究起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叫没关系？“郗月明挣扎了起来，气鼓鼓道，“那我这么多年的哥哥都白叫了呗。”

“没有白叫。”

訾沭扶着她坐稳，四目相对时，忽然一笑：“只是从今往后，可以换一个时候叫。”

他的眼神执拗，黑沉沉的，似在压抑着什么，说出的这番话更是不加掩饰。说完后还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如此带着侵略性的眼神，从前从未落到过自己身上。如今落上，郗月明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她略抿了抿唇，搭在他脖颈上的手环得更紧了。郗月明觉得装不下去了，手下忽然发力，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柔软的唇辩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唇。

訾沭眼神一暗，双手立刻环住她的腰，将郗月明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随即便以更大的热情回应她的主动。

风吹过，四下无人，马匹在一边悠闲地吃着草。另一匹毛色相同的马上，却相拥着一对璧人，他们的发丝在风里纠缠，却无人在意，此时此刻，二人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彼此。

一吻结束，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欲色。从年少时误打误撞称一声哥哥，便互相扶持至今，可眼下气息暖昧，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前跨了一步，似要陷入更深的纠缠之中。

郗月明气息不稳，有些羞涩地别过了头：“你以为我说的第一勇士是”她想要跳回自己的马，却被訾沭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说了什么？第一勇士？你心里的第一勇士是谁？”

“没说什么…放手啊我要回去了，訾沭！”郗月明佯怒，可再怎么装作凶狠，腰间的那只手始终牢牢地扣着，气得她直呼訾沭的名字，几个来回没见效果，又开始故意叫他哥哥。“现在叫哥哥，可唤不回我对妹妹的耐心。”訾沭手下用力，让她在自己怀里坐稳，随即勒紧缰绳，与她共乘一骑往回奔去。自从月儿学会了骑马，他再也没有这样亲密地与她共乘，机会难得，自象不能错过。

郗月明还在担心自己的马，又听訾沭吹了个长长的哨子，马儿便自动跟了上来。她松了口气，思绪回笼，腰间和身后訾沭的存在就愈发强烈。訾沭的唇角微微翘起，补足了未尽的话：“我说了，哥哥要换一个时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