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明,你是云芷
第47章我是程明,你是云芷
“哟哟哟,怎么小织才去凡间几日,就成家了?还不告诉婆婆我,那我当外鬼是不?“孟婆手里拿着长柄汤勺,勉强遮住勾起的嘴角,调笑着。江玉织脸都僵硬了,拽下白砚的手,稍一回头,“婆婆!我没有。”那双手跟上了胶水似的,躲也躲不开,才拉下,又立即黏上,把江玉织的脸重又掰回来面对着自己。
脸颊上的肉被轻柔地挤压住,嘴巴不自觉地嘟起,江玉织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但对上那双纯粹的眼眸,又气不起来。她妥协般地将白砚的手抓住,握在手里,以防他再度钳制住自己的脸。孟婆悄悄地回桥边去,把这里留给两只鬼。江玉织又叹了口气,“别动手动脚,说说你还记得什么吧。”白砚的状态实在很奇怪,且不说生魂无缘无故入地府,没被沿途的鬼差发现,还满口胡言乱语。
“我还记得你是我娘子。"白砚笃定道,快乐地看着和自己手牵手的娘子。“我不……算了,除了这个呢?“江玉织已经懒得纠正了。“还有……还有我,我病了,对,我病的时候娘子被天上的神仙抢走了,我找不到娘子,好着急,好着急,然后就又病倒了,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娘子了!"白砚断断续续地说着,双手反握住江玉织,想要将面前的鬼拉到怀里蹭蹭。没拉动。
他还疑惑的稍用了点力气。
当然拉不动,江玉织一心只想着正事,没空顺着他的力道给个抱抱。这段话属实耳熟,总感觉在哪儿听到过。
就在白砚再此尝试拉扯她时,江玉织终于想起来了,不就是他看的那本书的内容吗!
江玉织试探着问,“你还记得程明吗?”
“不太……不对我想起来了!"白砚激动的想猛拍大腿,奈何手被束缚住。他微微挺胸,在江玉织期待的眼神下,骄傲地说出自己的答案,“我就是程明!娘子你叫云芷!我修仙了,我来找你了娘子。”话落,白砚委屈地抱住江玉织的腰,埋首其中,不愿松开。江玉织呆滞了,手头松懈,竞然被他挣脱开来。合着不是想起来了,是代入了啊。
她还记得话本里被炎叔朗诵出来的那个片段。【王母愤然,带上悲切遥望着病床上昏迷男子的仙子,往天庭去了。房间里安静的可怕,程明从混动中挣扎着醒来。云芷……他嘶哑地呼唤着。】
莫不是毓秀又给他写出新的了?
江玉织忍不住扶额,把白砚从身上撕下来,扶住他的肩膀,让他正视自己,“听着,把你脑子里那些东西都忘掉。”白砚眼眶都红了,“为何,娘子不要我了吗?我知道了,我本就身体不好,呆在娘子身边只能是个拖累。"他偏头,好似在垂泪。“歙,不是不是,你哭什么啊,你先这样等我们回去了,会后悔的。“江玉织手足无措,在小包里找了找,掏出条先前白砚借给钟毓秀擦眼泪的帕子。说好清洗干净再还给他的,江玉织一时忘了,就被搁置在包里,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快擦擦,别哭了,等你回去了真的会后悔的。”白砚赌气般地抢过帕子,不给她一个正脸,抽泣着擦着丁点的泪水,就是大哥哈欠都比那点多。
“我从未嫌弃过你,也不曾把你当作拖累,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好不好?”“真的?"白砚一边问一边用余光偷瞄娘子的表情。“真的真的,我们走吧,在地府呆久了对你不好。”“地府?娘子不是在天上吗?"白砚捕捉到一丝不对劲,呆呆傻傻的。“……你就当我逃到地府好了,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吗?”“嗯!和娘子一起回家!”
终于将人哄好,江玉织在孟婆戏谑的笑中低着头,拉着白砚快步离开。白砚还乐呵呵给身后的众鬼们挥手。
回凡间的路实在漫长,尤其是还带着个大傻子,一路上“黑嘿”笑个不停,跟喝多了似的。
先前没找着的黑白无常,现在自己就出现在江玉织面前了。独谢必安一鬼。
笑面虎白无常很久没有用笑伪装过自己了,实在是身心俱疲,无法强撑。见到江玉织的那一刻,谢必安下意识地勾起嘴角,又在看清她身后的鬼后,眉头紧蹙,脸也垮下。
“谢哥,忙完了吗?”
“谢哥好。"白砚跟着喊。
谢必安飞给他一个眼刀,“没有,出来透透气,他怎么跟你到地府来了?”江玉织单手捏住白砚在她衣袖上做怪的手,轻声呵斥,“乖一点。”白砚乖乖点头,“好的娘子。”
谢必安的脸蹭得黑了。
江玉织向他展示手腕上长了点的金线:“我要去找黄道婆问问这条线,又要出远门,想回的地府看看你们再走,没成想在孟婆那儿碰见明泽,不知怎得他呆呆傻傻的,我怀疑是不是离开肉身太久了?”谢必安打量着白砚,“没事,他这魂魄状态还不错,又有社稷图护体,就是再呆个五六日都不成问题,金线是怎么回事?还要去找黄道婆?”得知白砚不会出事,江玉织也有心情和谢必安闲聊了。她简单地说了遍金线的来历。
谢必安:“既然大帝和谛听都说要去找,那便去吧,想来你也是要带上这小子的,路上注意安全,别被他拖后腿了。”“谢哥!"江玉织急了,她这才哄好的,别谢必安一句话就又给整哭了。谢必安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