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明,你是云芷
怎么,我说错了?”
江玉织扭头看白砚什么反应。
那人好像根本没听到谢必安的话,见娘子看她,吡着个大牙乐。哎,别是真傻了。
谢必安:“来都来了,再去和小口口个别吧,这里离地狱也不远。”江玉织:“好。”
三个鬼,一个冷脸一个傻笑,江玉织夹在中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地狱很快就到,谢必安先就去叫范无咎出来,留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谢必安前脚进去,白砚后脚就捂着胸口弯下腰,咬紧牙关,不泄出分毫声音。
看守地狱的小鬼差倒是注意到了,忙提醒背对着白砚的江玉织。“江小姐,您后面的鬼有些不对劲。”
江玉织扭头,就见白砚单手按住心口处,另一只手没有任何异样地牵着她。江玉织顿时焦急起来,“怎么了,心口很疼?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别,别担心,不要嫌弃我啊娘子。"白砚极力克制住痛呼声,试图朝娘子展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别笑了,回答问题白砚!"事关白砚的魂体,江玉织不得不严厉起来。明明谢必安说他好得很,怎么突然……
“我原来叫白砚吗?咳,明泽又是谁呢?我不是程明吗?咳咳咳”“是你,都是你,回答问题白砚!"江玉织想用鬼力探查白砚的魂体,但她不是鬼差,害怕伤到白砚,“那边的鬼差,能不能麻烦你进去帮我催催谢哥,我朋友快撑不住了。”
“不麻烦的江小姐,我这就去。"鬼差叮嘱同僚看好门,自己脚步匆忙地进去。
白砚还想说点什么,被江玉织捂住嘴,“除了回答问题,我不想听到别的话,知道吗,先喝口茶,懂了点头,不懂就保持沉默。“鬼差们附近有一张木桌,供他们休息,常备一壶茶水。
两鬼坐到桌边,白砚点头后,江玉织才放开手,递给他一杯茶水。小酌一口,“来这里之后才疼的,之前都好好的,娘子别担心。”江玉织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怎么能不担心,还是很疼吗?”白砚又抿了口茶水,“好多了,多亏娘子的茶水。”江玉织怀疑地看他:"不要说胡话,你还是歇着吧,要不我们离地狱远占?”
不等白砚同意,她就想先带着他走远点。
谢必安出来了,两只鬼还没来得及动身。
谢必安:“如何了?”
江玉织:“我们走远点说,明泽在这里难受。”谢必安:“也好。”
极目远望,地狱几乎被隐没在地府常年不散的浓雾中时才停下来。江玉织:“好些了吗?”
白砚:“好多了,娘子不要担心。”
谢必安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还记得赵青云吗?这阵子我和小黑都在处理他的事情,在我出来前,小黑刚察觉到赵青云的力量在企图脱离他,但是又被什么束缚住了,此鬼鲜少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后就有鬼差说白砚出问题了。”白砚和赵青云同时?江玉织想到什么,“谢哥,你再看看他的魂体。”“行。”
相比于第一次,白砚胸中心脏的虚影,裂口处被一根极细的金线缝合大半,那线和江玉织手腕上的如出一辙,魂体内附着的灰雾也散去不少。非常明显的好转。
江玉织沉思,社稷图的力量,她体内有,赵青云也有,白砚也有,白砚那儿的是本源,现下残力们被吸引到她体内,再有她传输给白砚。为什么赵青云的残力没有被吸引走?
死物上的残力自动回归。
凡人身死,残力就会自动脱离,赵青云早就死了,残力却一直跟着他。奇怪。
江玉织努力回想着曾在酆都大殿处看过的典籍。有了!炼化!
“谢哥,会不会是赵青云将残力炼化了?残力感受到我和白砚,想要回归,但又因为赵青云的炼化,和他产生联系,想走走不了,才会不断拉扯赵青云的魂体。”
“小织,你要知道社稷图是自然诞生的,一个凡人想要炼化是几乎没有可能的。”
“但是……
谢必安灵光一闪,“等等,不无可能,赵青云曾做过皇帝,集天运于身,身负龙气,若是有人指点……“话尽于此。江玉织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