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西呀?”
“送了一支自动铅笔。”
“那你送了什么?”
“也是一支自动铅笔。”
“钱是问妈妈要的还是爸爸要的?”
“问妈妈要的。”
“过年没存钱吗?”
“给妈妈了,妈妈怕我乱花钱。”
“那你愿不愿意给妈妈?”
“愿意,妈妈帮我存着。”
面对一系列跑题的问答,阿鼎母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和阿月一起抚摸着阿鼎的脸颊。
“喜欢妈妈一些还是喜欢爸爸一些?”
阿雪的这条问题将此题外话推向了结束。阿鼎看着妈妈,妈妈笑着对他说:“当然是都爱都喜欢;像爸爸和哥哥那样的男子汉去保护自己和家人,也像妈妈和姐姐那样细心去体验生活的美好。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所以要多向我们学习,在学校听老师的,在家有问题可以讲出来和我们一起讨论。”
阿鼎面向阿雪答,“都喜欢”。阿雪自知不适,连连亲了他好几口才罢休。
“阿雪过年是不是没收红包?”
“滚蛋,我没想要阿鼎的红包。”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些傻。”
“小阿鼎,你可不要学明澄哥哥这样欠揍,在别人不愿听的情况下不能再讲,不然会伤人心的。”
“知道,要顾及朋友的感受,老师有说过。”
“我想说大年三十那天,你是不是没压岁钱?”
“又在胡乱说话了。”阿月说道。
“他什么时候说的话让别人听懂了,肯定也是和他一样疯——明理听懂了没?”
“没听懂。”
“看吧,他不承认,其实和明澄一样……”
“什么才算是正确答案?”
“骂他才是正确答案。”
“别教阿鼎学坏——阿鼎,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说你们大人之间说的话,我听妈妈的,妈妈说有道理就是有道理。”
阿雪与明理纷纷借此发难于对方。
“待会吵——我问阿雪你是不是大年三十那天祖辈没给你压岁钱。”
“没给,怎么了?要给也是初一给。”
“三十那天晚上也没守岁?”
“你问明理有没有守,我打完封门爆竹就睡了。你想说什么?像是引我入套一样。”
“有没有为她守岁?”他问向明理
“你在说什么鬼话,开始预习阎王的工作吗?”
“那就是没守——也就是压岁钱没有,然后也没有守岁,那我说阿雪傻你们没意见吧?”
话毕,阿雪与阿月丢了几个抱枕过去。
“阿雪大年三十被‘岁’摸过,怪不得这么傻。”
阿鼎母亲笑了,其他人则摸不到头脑,明理望着一处在发呆,看似在搜寻二者之间的关系。阿雪问明澄,明澄不答,转而又去问阿鼎母亲。
“不说不说,阿雪是被摸了三下的人,说什么听了也是傻傻的。”
“你才傻,你不止被‘岁’摸了三下,你被它摸着不放手……”
众人纷纷窃笑。这会他又问阿月有没有收到压岁钱,阿月摇了摇头,眼睛瞪着他,似乎不愿接受这场互动。
“我没收到压岁钱,那你现在补给我吧。”
“好啊,我觉得可以,阿月姐,红包我还留着,晚上给你,让他往里面放钱再给你。”
“不用麻烦了,家里就有,我去拿……”
阿鼎母亲从卧室出来,拿着两个红包,分别给了明澄与明理。
“明澄包多少我随多少。”
他去玄关拿来钱包,往里面放了张银行卡,对明理说里面有好几万。相互嘴硬了一会,他将所有现金放进了红包,连硬币也塞了进去;明理不甘示弱,面不改色也将钱包里所有的钱往里放,数也不数。
接过红包,阿月与阿雪他们背对着二人数钱,这时二人才由心生出“被骗了”。
“红包这种东西都是有来有回的,我给了阿月,到了南方阿月的爸妈肯定也会还给我的,至于明理的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一起给我了,我些许还能赚一笔。”
听罢,阿月想将明理的退还,阿雪便夺了过去,替她还。阿月无意见,问明理是否可以,而他自知不管拿不回来,只得回答可以。得到同意后阿雪去到卧室,将红包放置。
阿雪走后,明澄率先感叹,称明理无能,其他人则表示大方。而当明理说阿雪会妥善用钱,这些当做零花钱作罢时,阿鼎母亲认同,说他有懂人情。同样将钱送出去的明澄没有这样的待遇,默默面向了电视,听着他们的一来一回客套吹捧。
“刚刚在房间数了一遍,是一千两百七十四块,我替你保管——”
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