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
,反正意思就是她喜欢我,要和我成亲。”既明沉默半响,还是摇头:“她说那些话,肯定是为了逼退田丰茂,不是真心要和你成亲。”
嘉录眉头一皱,浓黑眉毛微压:“你懂什么,她喜欢我,我难道感受不出来?你当我是个傻子?”
既明:“……没准还真是。”
“你压根就不懂,”嘉蒙心头涌上烦躁来,恼火道,“你就是不想教我,所以才扯些有的没的来躲避,你为什么不肯教我?”“你从前明明不肯学,现在又为何非要学,难道是想去讨小酒的欢心?“既明寸步不让地逼问。
听得小酒二字,嘉录心头火气更盛,却又不愿意承认。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羞耻感,让他不想表现出他对田酒的在意。明明是她喜欢他,怎么能说是他要讨她的欢心。他在田酒心中那么好,他只是要展现得更好一些而已,有什么问题?“你管我要做什么,你只说教还是不教!”“不教又如何。”
既明也没想到,来到这小山村里,他们兄弟俩吵的第一架,竞然是为了田酒。
“你爱教不教!”
嘉蒙说完,就要夺门而出,走出几步却又停住,走回来杵在灶台前。“你不教我,我自己看,不就是做饭炒菜吗,我看也看会了!”既明…”
他叹了口气:“我是你哥,难道还会害你吗?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小酒?”
此话一出,灶房里瞬间安静,在沸汤的咕噜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中,嘉录的脸腾一下红了。
短短头发下一切都毫无遮掩。
答案昭然若揭,既明却只当自己看不见。
他又问了一遍:“你觉得你喜欢小酒吗?”嘉录脑子里嗡嗡的,脸皮一阵发烫,下意识否认:“我都说了,是她喜欢我,不是我喜欢她。”
“所以你不喜欢她。"既明宣告似的。
“我……当然,“嘉蒙面色纠结,眉头紧皱,艰难地说,“当然是这样。”竞然连一句不喜欢都说不出来?
既明心头冷笑,面上却温和:“嘉录,不喜欢的姑娘不能去撩拨,你这会害了人家。”
“害了人家?“嘉录乱晃的眼神定住。
“会误人家一生,不喜欢就要远离,怎么能骗着人家姑娘和你越来越亲近呢?″既明端的是良师益友姿态,循循善诱。嘉录楞楞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院子里忽然响起李桂枝的声音:“酒丫头,山头杏子熟了,给你送点来。”田酒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谢谢桂枝姐,这杏子熟得真好。”李桂枝嗓音细,腔调百转千回:“都是铁匠送来的,想吃你明个自己去打,晚了可就被人摘光了。”
“铁匠送来的?他怎么天天往这.……
又是几句寒暄,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竹椅吱呀一声,田酒的脚步声远远近近,水声哗啦。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自从田酒的声音响起后,他们再没说一句话,都在凝神细听院子里的动静。
甚至李桂枝走了,只剩下田酒一个人,他们仍旧没开口。他们在听田酒起身,听她走动着去洗杏子,听她自言自语地说:“好甜。”欢快的脚步声靠近,“吱呀”一声,灶房半掩的门被推开,田酒端着一盆泡着水的杏子走来。
“这杏子好甜呢,你们尝尝。”
她咬着黄灿灿的杏子,一抬头,两人姿态各异地站着,眼神都直勾勾地望着她。
田酒眨眨眼睛,递出木盆:“喏。”
圆润亮黄的杏子在水中齐齐翻滚了下,莫名显得可爱。嘉蒙嘴角上扬,捞了只杏子出来,咬了一口。见田酒期待地等他的反应,他故意捂住嘴,“哎呦哎呦"地说:“好酸,牙要给我酸倒了!”
田酒奇怪,又择了一个,啃了口:“是甜的呀,这些杏子都黄软了,怎么会酸呢?”
嘉录骗到她,登时乐了,把剩下半个杏子丢进嘴里,对她做个鬼脸。“逗你的!”
说完一撑窗台,翻了出去,田酒才不去追他,只对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幼稚。”
又把木盆送到既明面前:“你也尝尝。”
灶房里热气熏人,田酒只待了一会,鼻尖就冒出细细汗珠,脸颊更红润,一双眼却水亮透彻。
既明从凉凉井水中捞起一只圆滚滚的杏子,橙黄亮眼,漂亮极了。吃到口中,沁甜冰凉的汁水蔓延开,果肉绵软粉糯。可嚼开之后,又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气,中和掉纯然的甜,带来口感层次极丰富的鲜甜清新。
“怎么样?甜不甜?"田酒问。
既明抿唇,轻声道:“很甜。”
田酒笑了,弯弯的眼睛甜丝丝的,既明忽然觉得她也像颗圆鼓鼓的小黄杏。她又拿出几颗杏子,放到空碗里塞给他:“灶房里热,再吃几个凉快凉快。”
田酒转身出去,正撞上探头探脑的嘉录,田酒拍开他:“你偷看什么,不准你吃。”
“凭什么不准我吃,我今天干活不卖力?"嘉录争辩。田酒把木盆放到身后:“不给不给就不给,是你自己说酸的!”嘉录身手灵活,手臂一伸,环抱着人似的,贴近一瞬间,悄然捞起一颗杏子,又迅速远离。
他两根手指夹着杏子,得意地在田酒面前晃过,塞进口中。“你不给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