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霜落故园秋
子,对她说:“这扇子上好像画的是《寒梅傲雪图》啊……阿!”他忽而扭头看向年轻公子,双手抱拳,一脸兴奋,“你是玉面郎君秦玉书!久仰久仰!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来切磋切磋如何?”“不了陆大侠,在下武功浅薄,实在不配与之相较。”“你上个月救了五个美貌少女,这还浅薄?”“巧合,巧合而已。”
“玉面郎君,你给我透个底,谁说你是怎么能找到这么多美貌姑娘并施以援手的?”
“巧合,巧合而已。”
“不是,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吗?”
“并非,并非。”
陆青崖瘪了瘪嘴,转头看向沈寒星,“沈寒星,此人比你还可恶!”白宜之听着他们说话,心中的害怕少了些许,但仍然有些后怕。李不言早已放下扣着她胳膊的手,她却还是攥着李不言的衣裳,小声问:“李不言,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不能。”
李不言转身,抽走被白宜之攥着的衣裳,“下山。”白宜之慌忙跟上,却突然听见竹楼门口一阵响动。几人皆是顿了下,同时望向门口。
门口的动静不是其他,正是萧云策反应过来,抓过其中一瓶药瓶和白纱,冲到门口的动静。
他喊了一声:“爹!”
却发现守卫都已撤离,萧天鹰与范鸠早已下山。唯有这五人待在门口。他与台阶下的五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过了不知多久,陆青崖轻咳一声,扫过萧云策手中的白纱,缓缓道:“盟主下山多时了,少盟主,现在去追,也应当是追不上的。有什么事,不如回栖反山庄说吧?”
李不言看了一眼萧云策,又看了一眼面露不忍和担忧的白宜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强硬拽过白宜之的胳膊,拉着她快步往山下走去。白宜之没来得及问萧云策,也没来得及于萧云策道歉,就被踉跄着拉着下山。
走到看不见竹楼的山路时,李不言骤然松手,扭头看了一眼白宜之,“白兆安,我问你,你今日为何要上山?你的卦,跟他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白宜之忽然愣在原地,思考许久李不言这句话的意思,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开口问他:“李不言,你什么意思?”
不等李不言回答,她又问:“你的意思是,是我的卦让剑仙死了,是吗?”原本因为与李不言同甘共苦过,稍微对李不言有些许软化的态度霎时被一桶冰水浇下,暖意被冲个精光。
她粗暴挤开李不言,孤身往下走去,本不欲搭理李不言,却实在憋屈,忍不住扭头,第一次对李不言发了脾气,“我的卦要是有让人去……让人去世的能力,我还当什么人,我直接成神仙好了!
亏我还领悟了你给我玉佩的用意,帮你圆谎。我还没问你你去找剑仙干吗呢,而且,而且,你找了剑仙剑仙就死了,我也没怀疑你啊!你现在是要做甚?怀疑我杀了剑仙不成?”
白宜之越想越气,气的又踏上台阶,把手中攥的温热的碎玉佩“啪”一下,拍到李不言肚子上,“还给你!”
李不言接住快要落在地上的玉佩,温热的玉佩被他捏在掌心,仿佛牵着白宜之的手一样。
他想到方才白宜之不要命般孤注一掷地放在自己面前,只要萧云策的剑再快一瞬,白宜之就要死了。
脆弱的、纤细的背影挡在他面前,躲在他身后,都在替他说辩白之话。除了师父师兄,从来没有人,相信过他。
看着白宜之孤身下行,气鼓鼓地背影,掌心的玉佩传来余温,李不言喃喃开口:“这玉佩热的要化了。”
白宜之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越走越心心焦,回头看李不言有没有跟上,手指不停搅着袖子。
方才为了母亲下落不得不保证李不言不死在这里,说了一箩筐相信李不言的话,也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李不言不会莫名其妙杀剑仙,但那些话也是从话本上偷学的,没几分真情实感。
李不言这个人精,一定早就发现了!
她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对李不言撒气!
想着想着,李不言已到她跟前。
“还不走?“李不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站在台阶上,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白宜之,你的卦最后说我会受伤,要去看我是如何受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