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贺安廷在大理寺辅助恒国公查办殷王之案不过是幌子,这些"证据"的来源他一清二楚。
这两日是顶着审查证据的名头审了两日,殷王死咬着不承认,不过这也在贺安廷意料之中,“人证物证”俱在,他认不认最也没那么重要。贺安廷不过是在为帝王造势。
朝中为殷王说话的声音愈演愈烈,都以为庆云帝要弑弟。而他们的打算是虽说殷王犯了罪,但官家仍旧看在是为亲弟份儿上,饶殷王一命,命其赶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再趁机把殷王身边的人大换血,以护送名义囚禁,封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会知道。
每年诏回来“兄友弟恭"一番,再赶回去,过个几年,他若是还是不安分,悄无声息的死了众臣也只是唏嘘不已。
日头西斜,方正的窗外天色越发暗,桌上摆着的都是殷王手下的证词。他揉了揉眉心,旁边贺府的账本堆积如山。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想入口却发现里面是空的,贺安廷叹气一声,把庆梧唤了进来。
“主子,天色晚了,您早些休息罢。"他提醒了一句,回的晚了,恐怕夫人等的花儿都谢了。
贺安廷没意识到,淡淡嗯了一声。
庆梧答应过夫人,不会透露她的惊喜,故而怕说多了暴露便闭嘴了。矜窈等了许久贺安廷都没回来,直接等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银月挂上了高枝,贺安廷踏着夜色回了耳房,回来的路上,那道柔软的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三日未归,虽然已经提前告知但她没有来个信儿还是叫贺安廷有些不是滋味儿。
耳房的床太硬、被子太薄,他以前并不在意这些,但娶妻后发觉难以忍受。贺安廷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脚步一顿,高大身影站在门口,锐利的视线盯着屋内的虚空之处。
屋内有人。
他的警惕心达到了顶峰,一瞬间眸中杀意闪过。他静静的来到床边,清浅的呼吸声越发明显,他目光垂落,看向寝被下的身影。
蒙着脸,盖着被,瞧不清模样。
他伸出手掀开了被子,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人脸,一张娇艳柔媚的脸庞恬静的酣睡着。
贺安廷顿时怔住了。
浑身的寒意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惊喜、不知所措交织在一起,他忽而想起庆梧鬼鬼祟祟的说了一句催他休息的话,他平日并不会这么说。
怪他,太忙了,没有想到其中原因。
矜窈唇瓣微张,呼吸清浅,大约是等的太累,睡死了过去。宽大的掌心轻轻抚摸过她的发间,贺安廷心头柔软一片,不自觉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矜窈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睡觉。
贺安廷见她如此,挑眉。
矜窈许久都未做梦了,今日又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地,时而冷时而热,有一头大野狼追着自己跑,她很害怕,但是根本跑不过那狼。
高大的狼很快就追上了她,她害怕的颤颤闭上了眼,等待被吃的下场。那头狼好像没急着吃她,反而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用湿热的鼻尖拱她一下。
他尖利的犬齿撕扯着她的衣裙,很快她的一双藕臂便露了出来。狼痴迷地舔了舔她的手腕,湿热的气息叫她敏感的发颤。要吃就快吃啊,早死晚死都是死。
那狼却慢悠悠的口口了起来,矜窈有些痒,想躲,却躲不及。忽而她身上一凉,矜窈忍不住抱臂。
接下来的这狼的举动却叫她大吃一惊,他跟上了瘾,好像她身上有蜜汁似的。
矜窈越来越害怕,可那狼却得寸进尺。
令她更恐惧的是,她好像有些溺了,而后,矜窈便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喘息。
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起伏不止。
黑夜中,她瞪大了眼睛,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梦中的一切。贺安廷察觉到人醒了,抬头问:“窈窈来了怎的也不叫人说一声。”矜窈完全思考不过来,高耸的发髻松散凌乱,东一绺西一缕的横在身上、颊边,纤细的脖颈微微浮起脉络分明的软骨。贺安廷沉溺地盯着她,一下下轻吻着:“我若是知道窈窈在,便早些回来了。”
“我、我想给你个惊喜。"她的手不自觉揪着他的衣襟怯怯道。“不太好吧,这可是官舍。“矜窈觉得他脸皮太厚了,厚过头了,这官舍耳房肯定不止他一个大人住,说不准旁边的耳房就住着别的大人。今天她来时瞧过了,耳房与耳房离得很近。“官舍又如何,即便有什么异动他们也会当做不知道的。”那只是假装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啊,矜窈欲哭无泪。她脸皮薄,还要见人呢。
他打一夜锣,明天早上肯定会被人笑一早上的。“今天还是不要打锣了。“矜窈含糊的说,一不留神就把心心里话说出来了。“什么?"贺安廷一愣。
什么打锣。
“啊?“矜窈意识到了什么,心一虚,“没什么啊,我等了你一下午,这床好硬。”
她开始胡扯开其他的,转移话题的模样很刻意。“说清楚,打锣是什么意思?"贺安廷掐着她的下巴直视自己。矜窈心虚不已:“没什么意思,就……就内样啊。”她羞红的脸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