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药
第25章假死药
于行宛有点无奈,还没开口,便见他凑上前,手上扯住那女孩子的衣领,硬生生将她扒开了。
那少女正哭着,眼睛红红地,乍然被蛮力移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瞧瞧于行宛,再瞧瞧奚燃,兀地,像是明白了什么,忙冲着奚燃开口:“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小妹妹,我没想到你们、你们是……”她有些懊恼,眸中水意弥漫,又瞧了眼于行宛。复低下头来,声音极低极细,“对不住……我方才太伤心…于行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今自己在旁人看来是个男孩子。她原本觉得,女子之间亲密些也不算什么,且事急从权,她只想让其借力来着。
但见奚燃面上不虞,猜他是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女孩子碰,便也不再勉强。于行宛有些抱歉地看他一眼,又向那误会的少女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们不……”
话没说完,便被奚燃截住了,他冷冷地说:“我们是相好,你离她远一点。”于行宛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话也教周围人听见了。
在旁人看来,这三人短短几句话,便是一场两女争一男的大戏。不禁有路人在一旁长嘘,喊小公子做好人也要进退有度,同旁的女子那么亲密,平白惹自家娘子吃醋。
于行宛贸然受人起哄,脸歘一下红了,忙朝奚燃道:“你干嘛瞎说,我们分明、分A…….”
“分明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着我爹面都是这么说的,你现在倒是不认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愈发教人误会,路人三三两两皆以不赞同地眼神无声斥责负心人。
于行宛仓皇摆手,说:“真的不是这样的!”徒劳无功罢了。
医馆少女更加羞愧,连连冲奚燃道歉,却也没得个好脸。一旁那妇人原本还在哭嚎,见这边几人已经不理她,反倒演上爱恨情仇了,恨得直咬牙。
她手腕伤势不轻,痛得很。但她见那簪子像是纯金,怕自己这样拔下来,又教奚燃收走,心心中思量一番,觉得手腕这点伤换个金簪子,不亏!于是也不管手上伤口,反倒往身后藏了藏,开口转移众人注意。“好啊!你们原是一伙的!"她伸出那只好手,直直地指着奚燃,大骂:“怪不得你方才出手伤我儿子!你们凑成一伙仗势欺人,先毒杀我婆母,又来伤我小儿!”
于行宛总算想起来还有她在,也顾不上三人这点纠纷了。她瞧瞧旁边那在哭的小孩子,试图先安抚这妇人情绪,便好声好气开口道歉:“夫人莫急,我们方才并非有意,我朋友是教那石子吓到了,反击只为自保,没想到是小儿失手。但请放心,先将误会说清,小儿伤势我们定会负责的。眼下,不如我们先进医馆内,不仅方便讲话,也好为小儿包扎。”但这妇人哪里是想冷静下来说理?
她听眼前人如此,估摸着其脾性软和,要比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孩子好说话。马上得寸进尺,缠住她不放,“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想骗我们进屋然后灭口吗?青天大老爷啊,没王法了!当街杀人啊!”她说着,甚而在地上打起滚来。
青天白日,观者如云,于行宛头一回对上这等市井撒泼手段,宕立原地。妇人一壁在地上打滚,一壁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丝毫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于行宛心知自己是惹上麻烦了,她完全没有应对这等场面的经验,张口欲言又被截住。
她蹙着眉,水眸轻颤,一张桃花面沾染上些愁色,无端惹人怜。医馆少女见她这样无措,胸中怜花意起。原本连番缠斗受挫,身上力气只够维持站立,说话也绵绵的。
现下陡然打了鸡血似的,她积起一口气,高声怒骂:“你敢再牵扯到旁人身上!死八婆,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你那儿子自己手贱,教人打了是活该!你还有脸跟人要医药费,我祖父被你儿子打伤,还没跟你算账!”她还想上前再去打人,却被于行宛拦住了。于行宛算是明白,今日之事已不能靠好生商量解决了。这妇人摆明了不讲道理,那她也只好使些非常手段了。她扭头瞧向奚燃。
少女下巴微抬,眼眸冷淡,接收到她的暗示,轻嗤一声,并不言语。于行宛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眼下人多,她不好哄他,只能凑近不起眼地扯了扯他的袖角。奚燃岿然不动。
周围人声吵嚷,哭骂声阵阵,直吵得人头痛,连于行宛也有些受不了。可向来怕吵的这人,全像是听不到似的,浑然不管眼下处境,偏过头去不欲理她。
于行宛只好开口,道:“奚燃,你想想办法嘛。”她可怜兮兮地,尾音拖长。如此乞求,换成平时奚燃早已应了。但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当着这么多人,他来了出郎心似铁,阴阳怪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于行宛赔笑,说:“你最有办法!”
奚燃斜斜觑一旁少女一眼,又转过来白她:“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姐姐?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于行宛冤枉啊!
这是什么关头?双莲街早教看热闹的人堵死了,周遭往少了说,也有一二百人。地上躺着具尸体、嚎啕大哭的两小儿、撒泼打滚的悍妇,对面医馆还躺着几个头破血流的老大夫。
于行宛哪有心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