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
又一个中午,工作室内又只剩下温念和许知简。
其间,许知简出去了两分钟。
回来时,捧着一大束花,放到温念面前。
温声说:“送你的,喜欢吗?”
温念头也不抬。
许知简笑意不达眼底:“不喜欢啊。”
“那奶茶呢,我特意查过了,今天35度,晴天,适合喝正常冰,九分糖,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说着,将拎在下方的奶茶提上来,推向她。
依旧连个眼神都没换得。
要说昨天将他当成了空气,那今天就是空气里的细胞。
这是白眼也懒的对他翻了。
“这也不喜欢啊?”
失落的语气被刻意拉长,他突然弯腰,凑到她眼前,抬胳膊:“那这个呢?”
被从他指尖坠下来的项链迎面甩了脸,温念当即破功,将他手一掌挥开:“你没事吧?”
许知简:“所以你喜欢吗?”
“不喜欢!”
“说谎,你分明最喜欢这些东西了。”
温念缓了口气。
忍住,不能顺了他的意。
她压下所有情绪,淡声说:“许知简,你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再怎么样,都无法改变。”
许知简无辜回应:“我没说要改变什么啊,大热天体谅一下同事,也不行吗?”
温念蹙眉,不想再多说。
毕竟,人和狗永远说不通。
沉默片刻,许知简叹了口气,抱臂幽幽:“对了,沈皖将你污蔑我的那些坏话全都告诉我了。温念,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不要脸的事?”
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最无辜的,在心中挣扎一番,勉强逼着自己再低头一次,解释道:
“我当时外出实习,中途回了家一趟,后来又因为一些意外,电子设备全都被没收,人也被囚禁,所以才没办法和你联系,我也是受害者。”
“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躺在家里,压根就没接触过任何雌性生物,也不知道你从哪得出的那些结论。”
大三的时候,他和温念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他生日那天,之后便按照学校安排,回京市实习。
在那三个月里,温念要备考。
他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跟她视频,不巧的是,和她断联的十几天,恰是她考研复试那段时间。
当他解放后,第一时间去联系她时,却发现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被拉黑。
赶回学校,才知道她因为学分够多,已经提前毕业。
据说没通过复试。
再然后,就是一点讯息也寻不到了。
所以,他后来想了想,怀疑她是因此事而迁怒于他。
许知简叹息,怕触了她逆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点:“其实考研不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嘛,就算你没考上,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顶好的工作,所以没必要太在意此事。”
温念目视着屏幕,依旧没抬头,平静回应:“许知简,我已经和你说了,我跟你之间没有误会,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
许知简不解:“那你为什么和沈皖说我谈恋爱不负责,不认真,还到处沾花惹草?你这分明就是在误会我,温念,我不想因为误会——”
“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句话,声音不自觉加重。
与之同时,温念终于抬眼,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失望,又似自嘲。
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目光,许知简第一次见,他怔了怔,想不明白。
片刻,眸光一变,笃定:“我不是。”
在这个世界上,他明明为之付出最大精力与真心的人就是她。
她可以说他任何缺点,唯独不能说他对她不认真。
许知简的表情逐渐从笑意盈盈到霜寒遍布,也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温念不想与他争执,好在这时,庄时推门进来。
因为被打扰,许知简更觉烦,回过头看来人时眼下一片黑沉。
庄时只扫了一眼,就迅速飞回角落。
许知简没理他,再次转向温念时,桌上的花已不见了踪影。
而她则没事人似的继续敲着鼠标。
还悠哉悠哉喝了口水。
看到这幅画面,他下意识拧紧眉头,心中七上八下。
越是这种平静的表情越是令他烦躁,就好像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丑一样,对方压根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真想直接拉过来亲死她,看看还敢不敢无视他。
然而,他最终也只能在心中实践一番,憋着口闷气,转身回了自己工位。
跟温念相处三年,对于她的性子,他不说了如指掌,也熟悉的大差不差。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急。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与温念不同,许知简不是爱生闷气给自己找不快的人,没心没肺的很,很快调整好情绪。
对于剪辑编码方面,他其实很熟练,毕竟从小到大都有在接触。只可惜公司给他安排的活大多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