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碧螺蜜岩

商船驶入苏州太湖水域时，舱里的&bp;“蜜香岩韵布”&bp;正散发着层叠香气。林砚把岭南少坊主送的竹制染筛垫在布下，看砚安趴在舱边数茶船&bp;——&bp;光流在每条船上画了小小的螺旋纹，密纹代表明前碧螺春，疏纹代表雨前碧螺春，比茶栈的进货单还清晰。

“前面就是东山的‘碧螺茶坊’。”&bp;太湖的船娘摇着橹过来，手里还托着个竹匾，“光流在坊前的枇杷树上画了圈银绿光&bp;——&bp;坊主说这是你们要来的信号，特意把今年的明前碧螺春晾在了茶匾里。”

砚安突然在舱板上拍了拍小手。光流顺着他的掌心爬下船舷，在青石板上拼出颗碧螺春茶芽，惹得迎出来的坊主直笑：“这娃娃的光比我们炒茶的铁锅还暖！怕是比太湖的茶神还懂碧螺春。”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茶坊的炒茶间堆着新采的碧螺春！光流说这茶的果香能中和岭南蜜香的甜润&bp;——&bp;按‘三分碧螺春、七分单丛岩茶’的比例混合，染出来的布既有果香又有蜜岩风骨，比单纯的蜜香岩韵染更清雅。”

碧螺茶坊的少坊主抱着染缸迎上来，指尖还沾着茶毫：“我按岭南寄的样图试了‘碧螺春混染’。”&bp;他掀开染缸盖，光流立刻裹着碧螺春涌起来，在缸沿拼出半颗茶芽，“就差这半颗……&bp;我爹说要等碧螺春炒到‘青褐相间’，我才能染出完整的。”

林砚刚把商船带的&bp;“蜜香岩韵布”&bp;递过去，光流就顺着布料爬，在半颗茶芽旁补了圈银绿色的光晕。少坊主的眼睛亮了：“这是岭南和苏州融出来的颜色！肯定能染出带果香的蜜岩布！”&bp;他慌忙把布铺在炒茶锅旁，“我这就把碧螺春的炒茶火候记下来&bp;——&bp;让茶商带到各地茶坊去，告诉他们苏州能靠碧螺春做茶叶生意，还能染出这么雅的布。”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碧螺蜜岩染’技法生效！这布上的光流能通过茶毫传递果香&bp;——&bp;摸到茶毫的人，能闻到太湖的枇杷香，比单纯的香气传递更有质感，做茶席布能卖出双倍价钱，比单纯卖茶叶赚得多！”

教茶农们用碧螺春混合染布时，林砚才发现苏州的茶染有讲究。东山的雾气能让碧螺春的果香更持久，但得按光流标的&bp;“炒茶时”&bp;操作&bp;——&bp;炒到光流标银绿的&bp;“青褐相间”&bp;必须停，否则茶芽会焦成炭，染出来的布带着烟火气，还影响茶叶售卖。

个戴蓝布帽的炒茶师傅刚把碧螺春倒进染缸，光流就涌起来在炒茶锅旁画了个&bp;“停”&bp;字。他慌忙撤下柴火，果然见碧螺春的果香里透着清鲜&bp;——&bp;既适合染布，又能分装成茶包卖，比他之前凭经验炒的多赚三成利。

“这光流比我祖传的炒茶火候谱还准。”&bp;师傅举着茶芽在阳光下照，“以后就算没学过炒茶的人，跟着光流的颜色标，既能炒出好茶叶卖钱，又能染出好布，比只做单一生意强。”

林砚顺势让人取来&bp;“传家染谱”&bp;的草稿：“你们把苏州的‘茶布共生法’记下来。”&bp;他指着光流在纸上画的碧螺春和染缸，“光流在旁边标‘染布用茶量’和‘售卖用茶量’，以后按这比例分茶，既能保证染布质量，又能卖出高价茶叶，比盲目囤茶靠谱。”

绿衫精灵突然蹦起来：“‘茶叶生意模式’解锁！光流能算出‘染布&bp;+&bp;卖茶’的最佳配比&bp;——&bp;每斤碧螺春分七两染布、三两售卖，利润能比单卖茶叶高五成，比单做染布稳当！”

苏州茶商大会的前一天，茶坊的学徒突然举着块染废的布和焦茶跑过来：“林叔叔，我总掌握不好比例，染坏了布还炒焦了茶。”&bp;他手里的茶包渗着焦色，眼眶红得像染缸里的苏木。

林砚刚想开口，光流突然裹着片枇杷叶飞过去，在布上画了棵结满果实的枇杷树。“你看这枇杷，有青有黄。”&bp;林砚笑着摸了摸小伙子的头，“就像茶叶有染布的、有售卖的&bp;——&bp;你阿爹是收茶的能手，肯定教过你怎么分等级，用这本事分茶就行。”

小伙子突然拍手：“我知道了！我要做‘枇杷茶布套装’！”&bp;他按光流标的比例分茶，一半染布一半装包，光流还在布上绣了枇杷纹，在茶包上印了同款图案&bp;——&bp;整套卖出要比单卖布和茶多赚两成，惹得茶商们都来订货。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砚宁的光珠在苏州觉醒了‘商业感应’！这孩子的灵力能算出套装定价&bp;——&bp;按光流标的‘布价占六成、茶价占四成’，既能卖出布的工艺价，又不亏茶叶的成本，比老账房算的还精！”

西域的第十封信抵达时，茶商们正在分装茶会用的&bp;“碧螺蜜岩布”&bp;茶席套装。沈知意随信寄来了包砚宁抓过的雪山冰碴茶，光流在茶包上泛着金绿色的光，像把太湖的枇杷香和雪山的清冽都裹在了里面。

碧螺茶坊的少坊主把茶包拓在染缸上，布料立刻在光流里转着圈，终于染出了完